杏子小说网提供无删节三恋日记全文供网友全文免费阅读
杏子小说网
杏子小说网 现代文学 言情小说 军事小说 热门小说 灵异小说 同人小说 综合其它 历史小说 玄幻小说 仙侠小说 网游小说 侦探小说
小说排行榜 穿越小说 伦理小说 竞技小说 经典名著 科幻小说 诗歌散文 武侠小说 官场小说 重生小说 都市小说 幽默笑话 完结小说
好看的小说 白领玩具 冷感护士 破邪少女 灌篮高手 狌卻狂龙 少妇岁月 圣母降临 猎艳创世 夫凄故事 一生为奴 艳遇编年 猎妇陷阱
杏子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三恋日记  作者:安琦 书号:13485  时间:2015/6/10  字数:11233 
上一章   ‮章二第‬    下一章 ( → )
 失去所爱后,时间对人来说,可以缓慢,也真的可以如梭。我无法相信我的生活失去晓已经六年。

  六年前的那一天,家里,真的就像彗星撞击后的地球,霾笼罩,丝毫见不着丁点光线,连透气都难,前前后后的时间里,剩下的只有过多的泪水,加同浸毒的残水,不足以养活生物…

  一个原本就单薄的家庭毁了,一个母亲的梦碎了,就因为一个"闯红灯的醉驾驶",和我这一个"难辞其咎的妹妹"。

  我虽非故意,但当初倘若不耍,非要着晓回家,他今天也许还活着,他该避得过那场车祸。

  六年了,撕掉的历也足够堆成小坡,小坡上的路曲曲折折,迫使人不得不变,而活着的人怎么变,会变成怎样,离开的人会不会知道,任凭个人去想。

  而我只晓得,没了他,我和妈妈的日子还是得过,路还是得走下去,他影响我们,但我们却还是我们,我也还是我。

  今天,是他离去的日子,一早摆在他灵前的鲜花,不知道已是第几束?如果我的想念能够数,成许我就能清楚地算出,花究竟摆过了几束,到底凋过了几瓣。

  倘若说过的话算数,我真情愿他作鬼都着我。初晓的太阳,我想你…

  颇富设计感的办公室内,于晓恋倚着小牛皮沙发,彩长裙下两条细腿叠,悬在半空的脚板随意地绕着圈圈,右手则地对搁在腿上的本子频下字迹,只剩下左手悠闲地轻抚掌中一条纤细的金属练坠。

  记,这个她本以为会维持不久的东西,却意外地因为六年前的变故,演变成她纾解压力的偏方,自己和自己对话的良伴。

  说来好笑,至今,她居然已经整整写完八本。呵,八本呢!而这八本记,就似树的年轮,圈圈包里着她的心事,尤其晓刚车祸身亡的那一年,她的心事竟有三本厚。

  眨眨发酸的眼睛,她抬头瞥了办公室的玻璃门一眼,没动静,于是她又再低下头继续写。

  本子里,她才写了一句,六年的时间可以让一个人变多少?说实在,她也不知道自己变了多少。

  要说长相,她只长高三公分,胖了两公斤,头发长了些,但依然是她最觉舒服的利落短发;要说脾气,她也还是一副没要没紧,只要自在没什么不可以的模样。

  惟一算得上变的,是像一般人一样,她读完高中继续踏上了升学之路,只是中间还隔了努力为家里、自己存生活费和学费的一年。

  入学后,继续打工,也办了就学贷款,好不容易,终于熬到室内设计系毕业,也如愿找到了工作…

  时间牵着人走,累积的记忆,似乎就是基本的变化了。

  "小妹子,我在外面忙得满头大汗,你倒是很悠哉,在这吹冷气看书。"玻璃门被顶开,徐承海怀抱着一堆设计图快步走到宽长的办公桌边,摊臂将图撒了。

  将手里的K金练子当作书签夹进记里收合了起来,于晓恋跟到桌边。"这么多。"

  "还不是那该死的'铎展'搞的…SHIT!"绕过桌,一股坐满真皮办公椅,脚下一推,幅立即抵上桌沿,大手开始在设计图卷中翻动。"我的木头呀,山胡桃、橄榄、栗树…啧!懊死的'铎展',船期误了也就算了,居然加工厂房还失火!这下要我怎么改?我的河诠杉、机木、花梨木…"

  "全都缺吗?"盯着正烦躁耙西装头的男人,因为长了一副很有精神的娃娃脸,所以看不出他已经三十二、三了。

  幸好他还留了一些"掩人耳目"的个性胡髭,才让外表的年龄攀上三十边缘。

  "缺?"抬脸,眯起眼,皱起有点杂的浓眉,像在思索什么。一会儿,却又低头忙看他的图。"当然全缺,要不然我干嘛急得像三太子上身?河诠杉…地板地板地板…榉木…扶把扶把扶把…"

  "我喜欢紫檀木。"盯着他,耳里充盈着他焦躁时的小习惯,她突然嘟嚷一句。

  "什么?"徐承海抬眼望住她。

  "没听见吗?"

  "你再说一次。"

  耸耸肩,于晓恋不以为意地转身往后走。"那没事。"

  "嘿,你怎么一点也不关心自己的老板,别忘了你是我的助理,你从还是学生我就慧眼将你'请'来了。"虽然当时还是学生的她便有胆识遂自荐,但他总觉是自己运气好,不费力气就捞了个宝。又低下头,继续忙。

  只一下,于晓恋便由外面的冰箱拿来一瓶冰啤酒搁在他桌前。"我当然关心你,你是我的饭碗呀!但是这么急也不是办法,先喝一口,降暑气,要不然中暑就更悲惨。"

  拿过啤酒,拉开拉环,他灌了一口冰凉的酒酿,哈地一声吐掉些许脾气,跟着单手翻图。"你这样咒人真不人道,尤其是咒自己的情人,我要一命呜呼,谁来爱你?"

  于晓恋扬起不习惯擦口红的嘴,看着他忙碌的模样,很意外他还会开玩笑。

  瞧她没吭声有点反常,于是抬头,他这才看见她的表情,他朝她勾勾手指头,要她低下头。

  "请问情人有什么吩咐?"如他愿,她将头悬在一堆图上面,静待他吩咐,只是没料到,他竟一把勾过她的细脖子,让她的鼻眼只距他的脸几公分。

  "我的话并不全是笑话。"低着引人遐思的声音。

  "是吗?"脖子发酸,只好痹篇图卷将一只手撑在桌面。"我的脖子坑谙了。"

  "断了我会负责帮你接好。"站了起来,让勾在她脖子上的手臂重量减轻,但也由于如此,她的脸更贴近他的。

  "等你接好的时候,我早挂了,咳!"感觉到他的鼻息在颊畔,她一阵搔。在他眼里,她看见一抹逐渐明显的望。

  他想吻她,虽然他一向公私分明,从不在工作场合对她做亲昵的举动,也许今天是被那该死的"铎展"气得发火,进而需要消暑。

  他的颊轻抵着她的,跟着往前徐滑,落腮胡在她颊上带来一道触电般的酥麻,而这酥麻仅止于他的一个热的吻,他的贴上她干燥的嘴,几个便替她带来润泽。

  "怎么不擦口红?"丰厚的瓣留连在她的畔。

  "因为找不到适合的颜色。"手滑上他的,指下是他微微的体温。

  拨玩她的刘海,轻喃:"改天我陪你去选,选你和我都喜欢的颜色。"

  "真的吗?但是你会有空吗?"她询问的声量几近气音,但他该听得到。

  然,他却未回应,只说:"喜不喜欢桃红色?那…看起来很好吃。"说完,他又想覆上她的,可她却掠过他的吻,只让颊紧贴上他的,而后在他耳边试探地低言:

  "这里是办公室。"

  丙不其然,他立即退开脸,掌捧着她的颊,指腹轻轻地摩挲她的肌肤。"对喔,我怎么忘了,真是忙昏头。"干笑。这样的他还真是稀奇,说他是工作狂应该不为过,而办公室更是他的神圣殿堂,他从来都是奉行圣规的。在这里,他永远像一个意气风发、指挥若度的帝王。

  "等你忙完吧。"略微失落,但盯着他的眼,她仍是齿一笑。

  他的眼睛圆圆的,眼珠子很黑,看起来很清澈,每回盯着他的眼睛,就会让她想起晓,拥有无尽活力的晓

  而望进她的瞳孔,徐承海看见里面那张和她有着年龄差距的男人面孔,对照了一下,不由地叹了一声,放了她,又坐回椅子上。

  再次身陷图海,他以玩笑似的语气问:"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真的喜欢我吗?因为我感受不到你对我的热情。"

  "你说呢?"如果不喜欢他,她就不会遂自荐进入这家公司,更不会倒追他然后跟他在一起,可他这句话,却让她有着想反问的冲动,因为他似乎爱他的工作甚于她,虽然她要求和他一起时,他二话不说就答应。

  这时,一句话虽然不中听,但很现实地,想起来却很令人无奈,它是这样说的…事业是男人的全部,女人不过只是锦上添花的一小部分。最近,她常想到这一句话,而且有着不该有的感触。

  "我是认真的,晓恋。"听似语重心长,但手里随挑着设计图的动作,让人不以为他只是随便说说。

  晓恋?很少听他叫她的名字,在公司他总喊她小妹子。"喔,我相信你,我从来就没怀疑过你。"

  "是吗?"

  "嗯。"

  听了,他给了她一个心不在焉的笑容。"好吧,你不是要早点回去带你母亲到医院吗!已经下班了,要去快去吧。"这些麻烦案子,可要让他忙到深夜了。

  又站了一会儿,这才回答:"那我走了。还有,我觉得上一次'德胜'让我们参考的那一批防水板,也有栗树、山胡桃的仿古系列,贴起来效果漂亮,还有实木板没有的特殊功能,价钱也不错,可以参考。"这些是建议,而等她转过身往门边去,她又轻轻补上一句:"另外…我不喜欢桃红色,因为我的皮肤不够白。"

  着胡髭,想着,半晌后喃喃自语:"防水板?可是原木和仿木差别还是很大,如果要用,还得先问过意见…这个我会考虑,你快走吧,明天早点来。"

  沉首蓝图,将她的建议谨慎考虑,如果真的无法可行,这个倒不失为一个不错的替代方案。

  而静了一会儿,徐承海再抬起头。"小妹子…"

  目光回了只剩自己的偌大办公室一圈,不觉,他叹了一口气。唉,就算他不服老,却也很难跟得上她的速度,老男人到底该怎么爱人?撑住下巴,深思。

  只是反复考量十几分钟之后,他仍旧是给了自己一个答案,虽然他曾有过一次婚姻失败的纪录,但那不代表他就不懂疼她、爱她,年轻一点的他也许会腻着她,拿浓烈的情爱将她绑在身边,但现在的他,却看清一点,那就是如果想让你所爱的人幸福,便是累积自己的物质条件,虽然浪漫是爱情的兴奋剂,但这些现实层面却是爱情得以存活的维生素啊。

  不由地,他想起他们在一起的过程,那还真算"自然而然"。

  两年前,他在一次代课的机会惊于仍是学生却拥有专业潜力的她,而在她毕业之际,更出乎意料地遂自荐,所以他自然就将她延揽到自己的公司。

  之后,融洽、一气呵成、如虎添翼、永融!他就只找得这些词来形容他俩在工作方面的感觉。

  如果他是燃烧中的材火,那么她就是助燃的氧。只要和她在一起,他的创作力就更觉无尽,只要和她同处,有时,他还几乎要以为自己只是个二十开外的小头,连工作都有干劲到连自己都无法置信。

  渐渐,因为朝夕相处,他也悄悄喜欢上她那种年轻、不造作的美。也许因为她是个直来直往且相当有自己想法的人,又或许是两人的味道相近的缘故,某一天,她竟先他一步开口要求想与他交往,而既然如此,他当然不可能放过这机会了。

  于是,他们便成为关系不对外公布,公私分明的那一种办公室恋人,且保有上下属的关系。

  不过说实在,论谈情的方式,他们是少了一般情人的黏腻,因为他认为相爱的人不一定需要天天腻在一起,只是…她会不会接受这样的观点,他似乎还没空问,但所幸他另有计划。

  对住设计图上的曲直线发呆,等回过神时,他自抽屉拿出一本真皮封套的杂记本,并带着笑容地在上头添了一些东西。

  ***

  五月份的南台湾…有时连夕阳也会晒人。于晓恋跨出上班的商业大楼,走进犹带高温的金黄的光线中,搭上最符合经济效益的公车,转进那住了二十几年的旧社区。

  到站,她徒步走进社区,一如往常。

  这附近,属于旧式的公职人员眷区,所以特别规画过,范围虽然不大,但小小的巷道都整理得很干净,还有成排扶疏的大王椰子供应夏日奢侈的凉荫。

  小巷底的一间二楼透天厝,虽然是几十年的半老屋,但却是她那外遇的公务员爸爸留给她们母子的惟一有价值的东西。

  还算有良心吧!他养"外婆"…外面的老婆,却没将她们给踢走。

  在晓离去后的第二年,家里辗转得知那抛弃子多年的男人,妈妈的第二任丈夫,也得了台湾十大死因前几名的肝癌离世。

  当时,她只见母亲似笑非笑,连素来习惯的唠叨、抱怨,也顿时沉寂,而是夜,竟成家里自晓走后,最安静的一个夜晚。

  也许是所谓的逝者已矣吧!被怨着的人,死后怨他也无用。那么,生前一直被疼爱着的呢?

  于晓恋挑开斑驳的红漆铁门上用来将其拢合的铁丝圈,进了门。

  "咳咳!现在才回来,不是说有哪个医生很厉害,要带我去门诊吗?等一下还要坐车,那么远,一定会来不及,要是你哥哥,就不会每次都这样慢慢。唉…那一天他要是没去载你,也许…"习惯性的抱怨,止于一声长叹。

  生前被疼爱着的,他的好,应该会被以某种方式时时记忆着,比如在平常的对话中五句夹三句。

  于晓恋已习以为常。"公司有点事情,所以没有办法早下班。"

  于金花自藤椅上站了起来,关节酸痛的老毛病让她的行动有点吃力,她往后面厨房慢慢走去,等整个背影即将消失在她家窄小的走道,这才听到一句:

  "先吃饭吧!"

  愣了一下。"我先洗澡再吃饭,很快。"丢下皮包,拿了换洗的衣服,于晓恋进了浴室。

  在浴室里,纵使水声不曾间断,她仍能听见厨房里传来叨叨的说话声。

  有时,她忍不住想,如果她不在家,妈妈会不会也像现在一样这么多话?以前做工,导致她身体一堆大小毛病,而后来的丧子,更令她身心耗弱无法再出门工作,现在的她几乎是足不出户,而一些亲戚朋友更在晓走后的那一段时间,被他们借钱借到每个都练成了"隐身术"…

  到眼前,除了偶尔回去的娘家,妈妈好像很少能有说话的对象。或许,自己就是那个能让她吐出最多字的人。

  一个自小身体不好、功课差、脾气倔到打断好几枝藤条且从来不讨她喜欢的女儿,是她目前惟一能"聊天"的对象?这…虽然是变相地拥有了母亲的注意,可最起码她还不嫌弃她呵!

  对着花洒淋下的热水,于晓恋微微张开的嘴,不觉盛住了满满的暖意。

  ***

  吃完饭,于晓恋带着母亲来到市区一家私人但却有健保合作的小型医院,由于徐承海的推荐,她得知这里有一名刚从北部大型医院转过来的医师,在行外科及疼痛科。

  "好多人,这个医师可能还不错。"于金花东张西望,深信往人多的地方走就不会错。

  "应该吧。"瞄了一眼挂号单上的医师名,感到这个名字有些…似曾相识。

  先不论这题外话,对徐承海的可信度,她是绝对不质疑,不过没试过的人事物,她仍旧存着该有的怀疑,虽然这里求诊的病患还真是不少。

  盯着看诊室外的灯号,那跳动极慢的数字,使她不推想轮到她们时,会不会已是三更半夜。

  无聊之余,她拿出背包里的记本,随便翻着。

  "晓恋…"原本看着前方让人打发时间用的电视的于金花,忽然开口。

  "嗯?"有点意外,因为以往陪母亲看病,她们大多各发各的呆的。

  "你说你在哪里上班?"嘴里问着,但眼睛仍看着电视荧幕。

  "一家室内设计工作室。"目光锁住记本上的小字。

  "室内设计…是做什么的?"

  包添意外,意外母亲竟好奇她的工作内容。以前不论她上学、打工,只要在一定时间内回家,她就绝对不会有过多的兴趣。"就是帮别人把房子弄得更漂亮。"

  简单讲,就是这样,说得太多太深,连小学都没上过的母亲也不见得会懂。

  "工作会很忙吗?"

  望住身旁五十余岁的母亲,想了一下,今天她的心情似乎特别好,这…算是关心她吗?

  等不到她的回应,于是于金花偏头,见她在看她,于是又立即将视线转回电视上。"我只是想问,你每天这么早上班,那么晚回家,都做什么去了。"

  朝九晚五应该不算太早或太晚,虽然她有时会提早出门或自动加班。妈妈…是不是一个人在家寂寞了?

  "工作还好,有时候让我们设计房子的客人多,所以就要忙晚一点。"

  "你们的老板是男的吗?"

  "老板?"

  "有个男的三不五时会打电话到家里找你,那个声音沙沙的,他家里应该很有钱…"转过头,见于晓恋眼睛瞠得大大,于是她又将头马上别开。"没…没事。"

  她是怕问太多,她会生气是吗?想着,而后抿抿,她回应:

  "对,那个声音沙沙的就是我们公司的老板,他叫徐承海,我以前还在学校的时候就到他那里打工了,他人很好,打电话到家里是因为有些工作上的东西他得问我。"不想透丁点关系地说着。

  "那…有钱吗?"这个话题让她兴致

  望了母亲一眼,无所谓道:"他…家里的环境是不错,不过他现在拥有的并不靠他家得来,是他自己努力来的。"

  徐承海,能力很强的一个男人,虽然脾气略微急躁,但任人有方,待人处世更有他的一套。

  在海外留学时虽然是靠家里支持,但学成归国后的一切,包括现在他名下的一家设计公司和家具店则都是他自己辛苦的成果,这…该也算是半个白手起家吧!

  但母亲至今仍不晓得,以前为了养家甚至后来晓的丧葬费累积的债务,光凭她目前一个人的薪水是完全不够定时清偿的,有时还得向人周转,尤其是他。

  所以,她常常说他雇用她就像养了一只食量过大的米虫,动辄预支薪水,实在不值得,可他却总以"培养人才得付出代价"的理由,好冲淡她的人情债量。呵,想来他这算体贴也算冷淡,因为他从不会提及他们之间的感情关系。

  想着徐承海,她不有些莫名感受,虽然他们在一起是出于自然,但…这究竟算不算一种恋爱关系呢?好矛盾。

  "这样听起来,他的条件好像很不错,电话里人又很有礼貌,还会跟我聊天。这样好了,如果有时间,你带他来让我看看。"边的两条法令纹因笑意而突显。

  听了,只淡淡说:"妈,他是我老板。"

  "老板才好。"心中暗拨算盘,如果能够嫁一个有钱的丈夫,以后的生活就不会跟她以前一样苦了,至少她是这么认为。

  "妈…"

  "于金花,哪一位是于金花小姐?"

  从门诊室里探出头的跟诊助理,一声呼唤,断了于晓恋的解释机会,她没料到近年来母女说过最多话的一次,竟是这么好气又好笑。

  "我,我是于金花,不过我不是小姐,是欧巴桑。"于金花噙着笑,似乎开心极了,之前因酸痛而每天皱结的眉头,也因而舒展,她走进看诊室。

  于金花缓慢却较平常愉快的步伐,让跟在她后头的于晓恋打消了继续解释的念头。

  如果这样能替她的生活带来一些排遣效果,那…就让她继续盘算好了,毕竟人快乐的时候有限,而且这也无碍于现状。

  看诊室内,除了那一名正忙着整理病历的跟诊助理外,就只有一名医师。他正背对着门口将上一名病患的资料敲进电脑里,答答的敲打频率泻在斗室里,有点让人心安的感觉。

  医师,白袍下包里着神秘的一个行业,成与败全靠他一颗脑袋,和病患的一张嘴。医术、医德好,名字过咸水,亦不夸张,但除此之外,名声远播会不会还有其它原因?会不会只因为他长得好看,他传销手法高竿,病患就一个接着一个上门呢?

  呵!这该纯属她设计人天马行空的幻想吧,因为这门专业根本不该套上商业色彩。

  盯着医生宽阔好看的背影,于晓恋无聊地想着,并等待他转身,解开她心里用来打发时间的疑问。

  "于妈妈第一次来?"

  只是当一道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自他口中传出,于晓恋不愣住,那声调真是特殊,特殊到让她的记忆蠢动。

  不知不觉,一道模糊的人影在她脑海里浮现,但还不足以想起在哪儿听过见过。

  "对啊,我女儿的男朋友说这里的医师很厉害,所以带我来看看。"

  男朋友?没想到她母亲倒比她还确定,于晓恋拧了下眉头。

  "这样啊!您哪里不舒服!我帮您看看。"终于转过身来,男人的视线先在病人指着的膝盖处探了一下,跟着才往站着的于晓恋望去。

  而当两双眼睛相遇的一刹那,就仿佛有着相同的神采,它们先是睁大且变亮了一些,并在停留数秒后,便又若无其事地互别了开去。

  是他!记忆和现实织,于晓恋终于记了起来。

  "女儿和妈妈长得很像。"鹰勾鼻下的薄微扬,像在笑,又似只是职业表情,无情绪可言。

  "是吗?呵呵!"于金花笑了,为了一句像夸赞又不像夸赞的话。

  男人开始检查病人的膝盖,按着韧带处。"以前是不是受伤过?"

  "受伤是没有啦!可是我以前帮人做水泥的,要扛很重爬鹰架。"脸上因医师的触诊而变换着细微的表情。

  "现在还做吗?"

  "没有,都待在家里…可是没出去做工,怎么这膝盖还是酸成这样?"

  "没出去工作…"听完,他像在推敲什么,接着才又说:"于妈妈这个可能是骨关节炎,下雨还是天气冷一点,膝盖或手肘都会痛,有时候太累、情绪太激动、发烧感冒都会有症状,有点像风,可是并不是风。你下楼梯时,膝盖会没力对不对?"检查着其他关节处。

  "对呀!对呀!医生你真厉害,我以前去让人家看,都说贴膏葯就会好,哪知道贴了还是酸痛。"

  "于妈妈听我的话,以后不要贴成分不清楚的葯膏,看这里,你的皮肤都贴出过敏了。"手指过敏处,他眼中虽看着病患,但余光却始终停留在几步外的人身上。

  "医生,我这毛病会不会医不好啊?要是连睡觉都痛成那样,干脆把脚锯掉算了。"

  一句话,虽然是于金花平常的习惯抱怨,但今天换了个地方、对象,倒像撒娇,病患对医师的。

  "相信我,锯脚的痛会比现在的酸痛还痛,那于妈妈还要不要锯?"听来像恐吓,却温温的。

  就在这时,于晓恋发现,他的角根本是天生上扬,不笑也像在笑,令人抓摸不清他实际的情绪。这样的人,应该是怎样的一种个性呢?真令人畏却。

  "这…这样啊!那…我还是不锯好了。"于金花有些尴尬。

  "不锯就好,要不然你女儿可能也背不动你,对不对,于小姐?"他笑着望住她,却发现她在发呆。

  "晓恋,人家在跟你说话。"于金花提醒道。

  "喔!"她这才由猜测的思里醒来。

  他笑。"我想女儿大概是工作太累了,你…从事哪一行?"

  下意识,她不大想回答他,因为他眼神里的刺探味道过重。也许是她神经过敏,但从他一开口说话,她不就有这种感觉。

  "她在一家室内设计公司上班,那个姓徐的老板对她很不错,只是不知道有没有那个命当人家的媳妇,刚刚我想问她,她还不好意思说。"然而热心的于金花却了她的底,更则滔滔不绝并加油添醋,一贯乡下妇人的无城府。

  "妈…"

  湛良威盯着她。"是啊,徐老板人不错,他跟我很。"

  一次的因缘际会,长年制图而罹有职业病肌腱炎的徐承海成了他的病患,人说病患和医生亦师亦友,他们两个谈得来,放下公事便无话不聊。

  或许也因为同是单身,时间自由,更有着喜欢健身的相同兴趣,在固定的往来下,至今情一直不错。

  "呵!原来你跟晓恋的老板认识。"于金花显得困窘,毕竟她说的,是她前一分钟才知道的事。

  又看了于晓恋一眼,意识到她的不自在,他这才收回了他无形的刺探触角。"于妈妈,我已经通知放科,你可以过去先照个片子,等照好再过来…"话虽是对着于金花说,但他的余光仍停驻在于晓恋身上。

  他一直没想到能再和她相遇,无意间听徐承海提起她名字时,还不以为意的。

  晓恋,这个名字虽然与他集不多,但却稳稳地盘固在他记忆的最颠簸时刻,所以,他始终没将这一号人物忘记,只需偶来的风一吹,覆盖的尘沙扬起,人就也鲜活了。

  她,和他拥有着相同的一段记忆…  wwW.xzIXs.cOm 
上一章   三恋日记   下一章 ( → )
《三恋日记最新章节》是完结小说《三恋日记》中的免费章节,杏子小说网提供无删节《三恋日记》全文供网友全文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