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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子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小婢寅月 作者:夏娃 | 书号:12638 时间:2015/5/3 字数:843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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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地,银喜扶着晏老夫人出现了。 “老夫人。”寅月起身请安。 晏老夫人坐下后,拍桌怒斥道:“你好大的脍子!我的人你也敢打,简直不把我放在眼里!” 寅月急急下跪。“老夫人请息怒,奴婢绝无此意。” “没有!哼,人都打了,难道是我诬赖你不成?” “您没有诬赖奴婢,但…实在是银富不对,她不该出言侮辱我娘,奴婢忍不下这口气。” 寅月低着头,紧握着双拳。 “银喜都告诉我了,她也不过说了几句我说过的话,怎么,难不成你连我也想打?”晏 老夫人怒瞪她。 “奴婢不敢。”寅月咬紧牙。 晏老夫人冷哼一声,出一副“谅你也没这个胆”的表情。 寅月不是没生这个胆,她只是记得母亲说过的话:晏家一家是恩人,晏家…一家是恩人…“我要你向银喜道歉,并保证下次绝不再犯。”晏老夫人威严地命令。 “奴婢…做不到!”她绝不道歉!她没有错! “你敢违抗我的命令!”晏老夫人气得站起身。 “奴婢没有错,难道老夫人能够忍受自己的母亲遭人诽谤吗?”寅月抬起头,直视晏老夫人。 “大胆!”晏老夫人气怒地大吼。这个婢竟敢顶撞她! “我没有错,下次银喜再致说我娘的不是,我一样会打她。”寅月冷静地说。 “你…你…我今天要是不罚你,外人怕不以为我管不了一个小丫头!”晏老夫人指着她,气得全身颤抖。 “老夫人,您快别生气了,为了一个女子气坏了身子,多不划算呀!”银喜扶着老夫人坐下,为她拍拍背,极尽奉承之能事,暗自得意地瞪了寅月一眼。 寅月跪着,仍是一脸倔强不认输的表情。反正顶多只是被罚不能睡觉、不准吃饭,做更多事罢了,她还得起。 见她毫无悔意的神情,晏老夫人更加生气。“银喜,去取出家法!” “是,老夫人。”银喜亮了眼,很快领命出去。 寅月一怔,不解地望着晏老夫人。 她不知道所谓的“家法”是什么东西,只是心里头掠过一股莫名的恐惧,直觉的,有些害怕;但是她没有表现出来。 很快,银喜回来了,手上多了一带刺的花梗。 “老夫人,家法取来了。” 晏老夫人点点头,细锐的眼睛盯着寅月。“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认错,我可以轻罚你。” 寅月还是不知道晏老夫人要怎么罚她,直觉瞥了眼银喜手上的花梗,她瞧得出,那是玫瑰的梗,这就是“家法?” 银喜扬扬花梗“这是老大人命人特别制成的”玫瑰梗“,是用来惩罚做错事的婢的,老夫人可是好多年没有用它了,你识相的话就快道歉,否则可有你苦头吃了。” 寅月心头顿时凉了半截。莫…莫非那玫瑰梗…是要打她的! 寅月眼里的惊恐,总算教老夫人稍感满意,就不信这丫头还有胆违逆她。她以为寅月就要向她求饶了,没想到…“不!我可以听从老夫人的任何命令,可以对您卑躬屈膝,但是我绝不道歉!”她高高昂着头,坚定的神情不再存有一丝惧意。 “你…好!我就不信你嘴巴有多硬!”晏老夫人气得咬牙切齿“把衣服给我下!” 寅月一愣,手指缓缓地解开衣带,褪下纱衣、内衫,出一身雪白的肌肤,直教银喜看得既妒又羡。 “银喜,给我赏她两下!”晏老夫人怒道:“她背部,别伤着她的手!”伤了手,可是容易教人发觉的。 “是的,老夫人。”银喜绕到寅月身后,一想到方才的巴掌,手上的玫瑰便便毫不迟疑地高高举起,然后又狠又准地落在那一片白的雪背上。 寅月震了一下,瞬间,热辣炽麻传遍全身,若不是紧咬着下,她早已痛得惊叫出声。 她两只手撑着地,一双因痛楚而瞪大的瞳眸盯着地板,神情是那样的坚毅。 “这一下是罚你忤逆我。”晏老夫人道,要让她清楚,她并没有冤打她。 银喜扬起角,幸灾乐祸的瞧着寅月背上那条鲜红、不停有热出的血痕,心中充满复仇的快意。接着,由另一个方向又挥下一鞭,成了一个“”字!x寅月已经咬破了下,一声低低的呻还是由烧灼的喉咙里逸了出来。 这一次,她几乎痛晕过去。若不是仅存的一丝尊严支持她,她已在她们面前倒了下来。 但是她不!她绝不轻言倒下!她要记住,记住现在的痛,记住现在的苦,记住所有的屈辱! “这一鞭则是罚你知错不改。” 晏老大人冷哼一声,由银喜扶着走出玉楼。 寅月抬起衣服,抓着矮凳,强忍着背部炽热的痛楚站起来,全身颤抖着。 “月儿姑娘!” 在她即将倒下时,一名娇小的婢女跑进来扶住她,脸上满了泪,为寅月哭痛了心肺。 方才的情景她在窗外全看到了,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爱莫能助。 这几来,她遭受了太多的攻击,这晏知居里的下人,每个人都跟银喜摆着同样的面孔对她。 “你是谁?”寅月推开她,眼里闪着敌意。 “我…我是银喜的妹妹银兰,我…对不起,姐姐太过分了她怎么可以…对不起,月儿姑娘,我代姐姐向你道歉。”银兰深深鞠个躬。 寅月瞥了她一眼,惨白的脸庞渗出汗珠。“不关你的事,请你出去。” 银兰摊开手里握着的小瓶子。“我…我带了葯,我帮你擦上好吗?” “不需要,请你马上出去。” “这怎么行呢?你背上全是血,伤口又长又深,不赶紧处理不行呀!”银兰急急叫道。 “我说了不需要,你快点出去。”她已经快崩溃了。 “你不让我处理,以后会留下很丑陋、很难看的疤痕。”女孩子都爱美,银兰以为这么说可以说服她。 多有趣的话!寅月轻笑一声,嘲讽地说:“那就让它留下疤痕吧!” 留下今天这一幕,让它深深地、永远地烙印在地心里。 她会记住,人生而不平等,人有贵之分,人…有善恶,世间有冷暖,晏庭筠以前不曾教她的,她已经在今天全部学会,并且牢记了! 庭筠…你害得我好苦啊!寅月冷冷地笑了。 “请你出去,别再管我了。” “月儿姑娘…”银兰见她如此坚持,只得把葯放下。 寅月见状,冷漠地说:“不需要,伤口会自然痊愈,你把葯带走。” 她不要任何人的帮助,也不要再欠下任何恩情! 一个恩情,她已经还不完了。 “月儿姑娘,你…”银兰实在不明白她为何如此固执,叹了口气,突然想到…“对了!大夫人!我去请大夫人来!” “不可以!”寅月厉声道。怎么可以教娘和莲姨担心? “为什么?大夫人会帮助你。” “这是我的事,不需要任何人帮忙。”寅月瞪着她“你走,我不需要你多事!” “你…你为什么这么说呢?我是好心想帮你呀!”银兰觉得好委屈。 “我并没有要求你帮我。”寅月别过头。 “你…好吧!我走了。”银兰闷闷地离开了。 寅月歉然地望着她走出房门,然后便不支倒地。 “庭筠,今天是七夕。” 寅月坐在秋千上,轻轻摇晃,视线不离凉亭上一身白的尔雅男子。 晏庭筠正在绘山水,听见一直静默的寅月开口说话,微微一笑。 “想了那么久,才想到今天是七夕?” “才不,我早知道了。” “哦?那么告诉我,你刚才在想什么?”他挑眉。 “我在想,为什么?珊椭挥诮裉觳拍芟嗷幔磕悴皇撬倒呛芟喟穑克圆呕崦看渭娑既锰炜障掠辏蛭嵌嘉芄豢吹蕉苑蕉咝说每奁!币孪胱湃ツ昶呦νン薷嫠咚幕啊?br> “没错,对他们来说,这是一年之中最珍贵、时间最短的一天。” “我明白的,你说过情人相聚的时间永远都嫌不够,那是心里的感觉,不是因为他们相聚而让时间变短,对吗?”寅月得意地说。庭筠教过她的,她都记得。 “好学生。”他赞许地点点头。 寅月一脸理所当然,忽然又问:“可我就不明白了,他们既然相爱,为什么要等到七夕才见面呢?他们可以跟你我一样,天天在一起呀!” 晏庭筠一怔,停下笔。“小月儿,你还小,以后我再告诉你为什么,好吗?” 寅月轻轻跺了跺脚。“你老说我小,我明年十五了。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我问过娘,娘说?珊椭遣煌澜绲娜耍旆灿斜穑圆荒茉谝黄稹?晌揖褪窍氩煌ǎ裁匆痔焐稀⑷思淠兀恐灰蛭喟谝黄穑礁鋈丝炖钟植挥跋毂鹑耍庋恍新穑俊?br> “小月儿…” “要不,就让?煞牌宋剩晌焐先耍夯蛘呷弥牌膳矸郑晌踩耍庖彩歉龊梅椒ㄑ剑『慰嘁嗨既倭炷兀空獠皇亲耘奥穑俊?br> “小月儿,别管?芍耍侵皇巧窕埃瘟鞔思涞钠嗝狼槭拢恍枰险妗!?br> “凄美?应该是凄凉才对,不能在一起,有什么美可言。这么可怜的故事,有什么好传颂的?拿人家的悲惨当茶余饭后谈论的话题,真不应该。” “好了,小月儿,你越扯越远了。”他实在拿她的“过度好问”没辙。 寅月嘟起嘴。“你又嫌我烦,打搅你绘画是吧?算了,不说就不说,我自个儿玩秋千。” 说着,她脚一踢,便把自己得好高好高,难怪人称秋千是“半仙之戏。”她觉得自己好像仙子飘在半空一般快意,心头愉,开心地大笑出声。 她仰头望着蓝天,越越高,几乎可以抓到天上的云了。她想抓,也真的伸出手…“哇啊!”“月儿…” “好痛!”她醒了过来,发觉自己躺在地上,周遭漆黑…她作了梦,梦见去年的七夕, 她和庭筠在一起…寅月闭了闭眼,眼睛渐渐习惯黑暗,才想起她昏倒了,背上的疼痛唤醒她。 她清醒了,梦境、现实,当年不解的惑。 这十五年来,庭筠给了她一场甜美的梦。 呵,她该感谢他的,可她无法道谢! 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一开始便认清事实,那么她会知道,人间也有天堂和地狱之分是知识,她和晏庭筠根本不可能在一起是常识。 一开始没有爱,便不会有痛苦,因为一切是那么地理所当然。 晏庭筠,你可知道,你蒙蔽的现实,害得我多惨! 我的尊严,我的无知,成了众人嘲笑的对象。我无法反驳,因为他们的讥诮是对的,错的是我! 晏庭筠为她筑了十五年的梦,短短几天全溃散了,甜蜜的往事成了取笑她不识时务、自不量力的悲痛回忆! 苦呵!她会记得的,一辈子将不再忘记,也忘不掉了。 梦醒了,梦也碎了! 现实,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距离上次玫瑰梗鞭背之事已过了一个多月,伤口好多了,并且如银兰所言,将留下丑陋的疤痕。 “你说什么?”晏老夫人病捌鹧邸?br> “奴婢就该做奴婢分内的事,玉食锦衣、琼楼玉宇,奴婢不配享有,请老夫人收回。今起,奴婢会同银喜和银兰一般伺候老大人,以报深思厚德,还请老夫人成全。” 她以为这么做是告诉老夫人,她已有自知之明,没想到老夫人反而生怒。 “婢!你是什么意思?存心让晏梅园的人以为我待你是不是?” “不是的,奴婢绝无此意!”她着实料不到,老夫人会曲解她的心意。 “还敢说不是!人,你别以为这么做,可以让远在南方的庭筠回来看你!你是什么身分,敢妄想进我晏家大门,成为我的孙媳妇?你也配!”老大人辱骂道。 “老大人误会了,奴婢…” “你别再给我开口!如果你真无此意,就乖乖给我回七楼去!” 寅月静默了。 晏老夫人斜睇她,一脸诡笑。“你能够明白自己的身分,我很高兴,不过,你要记住,在我的孙儿还没有回来以前,你可是归我调教,我不希望有人说我待你,把你当成奴婢使唤。”停顿一会儿,她恢复“和蔼”的表情,又道:“寅月,如果你当不惯金枝玉叶,想回复奴婢身分,最好等我孙儿回来,你亲口告诉他,免得他误会了我这无辜的,还以为是我待薄你了。” 寅月顿时明白老夫人的心思。 尽管心中百般煎熬,疼痛死,她还是点了头。 “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请老夫人宽心。” “很好,我相信你是个聪明的姑娘。其实以你的面孔,不难找到一个好归宿,就拿扬州的袁公子来说,他对你很有意思,你就算不能当他的正室,最起码也可以成为他的妾。” “老夫人,奴婢不敢有非分之想。”她实在很怕,怕老大人硬将她配予袁世轩。 他纵是不错的男子,此生,她己不作嫁人之想。 身若槁木之枝,而心已若死灰。 “你放心,只要庭筠娶了亲,我会为你安排。”她“好心”地说。 “老夫人…” 她能说什么,奴婢是没有发言权的。 日子慢慢流逝,一年的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 寅月变了,她瘦了,眼神更加清亮,也更冰冷。 再没有人看过她笑,面对下人的嘲讽讥诮,她充耳不闻,没有生气的神情,也没有狂怒的举止,只有冰冷。 如果有人胆敢辱骂她母亲,她以一个冰冷的眼神便可以教那人噤声,夹着尾巴逃开。 一年,她待在玉楼内,只有老夫人指定的工作陪伴她。 她不会闷得慌,因为老夫人总会给她一个不合理的期限,完成指定工作,然后她会做到三更半夜,准时差,不误时,也因此,没有时间胡思想。 老夫人很聪明,代她的“工作”不是刺绣、抄书,便是绘画、习书法、背诗词、读天文地理。 白玉莲每每到玉楼,看到的是寅月的文学才艺神速般进,却看不到她的苦,她的委屈,和她非人的生活。 这一天,她到玉楼,叹着气说:“庭筠如果能够回来,看到你这么勤学,一定会很高兴。” 寅月放下笔,感觉到莲姨今天精神很差。 “莲姨,庭…他应该快回来了,您不是说江南方面的生意扩展得非常顺利,甚至比原定计画还大了一倍,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月儿,你不知道,庭筠他那一直在北方的三叔前些日子病了,情况非常严重,北方的生意一落千丈,如今只有让庭筠去整顿了。”白玉莲又是摇头又是叹气。 “情况…很糟吗?”寅月也忧心了,难道这样的日子她还得再过下去?如果晏庭筠不回来,那怎么办? “如果你指的是生意,非常糟,有个总管趁庭筠三叔生病,搞垮了不少大笔生意,然后卷款潜逃。晏家失去信用不说,还得赔偿一大笔的违约金。” “那他…要直接到北方去,不回来了?”一年了!已经一年了,她竟还得再等!天啊! 白玉莲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月儿,我明白你想念庭筠。你放心,我相信以他的能力,很快便可以搞定回来的。” 莲姨误会了,她并不是因为想念他而忧心,只是迫切的希望能够尽快离现在的一切。 “莲姨,晏伯伯的痛好些了吧?” 前些日子她回晏梅园探望母亲,才知道晏关山生病了。 白玉莲摇摇头。“唉!老样子。大夫说他太过劳累,把脾胃搞坏了。” “晏伯伯应该少喝点酒,不可食无定时。” 白玉莲瞧着她,一脸赞赏。“月儿,你真是越来越懂事了,这一年里,你可真是学了不少。” 寅月闻言,心里百感集,酸了鼻头,连忙背过身,凝视窗外的牡丹。 “这一年…多亏有老夫人…教导。” “说得是,不过你实在应该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别成天只顾着学习。看看你,瘦得跟竹竿似的,脸色苍白,庭筠如果看到了,可要心疼极了。” “莲姨,我只是…” “我知道,你又要说你只是想念庭筠,对吧?”她摇摇头。“想念他也得要吃饭呀!” “谢谢莲姨关心,我会注意的。” 只要在白玉莲面前,寅月总是尽量表现出没有愁虑,像一年前开朗的月儿。 千等万盼的人没有回来,不该出现的人却出现了! 在晏老夫人的刻意安排下,寅月在晏知居的后花园碰见袁世轩。 “袁公子?”寅月惊讶不已。扬州和长安可不是在隔壁,可以说来就来的。 “你…瘦了好多!” 褪去了天真无的笑容,清瘦的她多了一份冷而神秘的气质,也添了…愁!他看得心痛极了。 寅月微微牵动,似有若无的笑着。“袁公子何时来到长安?” “三天前。我代表家父来长安谈一笔生意。”袁世轩笑说。其实是为了看她,他向父亲自荐来长安。 “原来如此,袁公子谅必还有要事在身,寅月不打搅了。”寅月欠身要回房。 “寅姑娘请留步!”袁世轩挡住她的去路。 “袁公子有事?” 袁世轩不难看出,她的神情拒人于千里之外。 “寅姑娘…请原谅我冒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变得如此…?” 寅月一征,很快回复冷漠的神情。“袁公子,一年不见,在你眼里,我会有所改变,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不该如此。你的脸色苍白,似有满怀心事:眸里只有哀愁,没有快乐。短短一年的时间,纯真开朗的月儿姑娘已不复见,到底为了什么?寅姑娘,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袁世轩着急地说。 “袁公子,你多虑了,我怎么可能会受委屈呢?”寅月淡笑。 “寅姑娘,在江南时,晏兄曾提起两位的婚事,他很积极地在寻找令尊的下落,可惜一直没有消息。”他停顿一会儿,接着小心翼翼地问:“寅姑娘,可是为了家世问题,在此…试凄了?” 寅月缓缓抬头。“袁公子,你真的多虑了,我虽非晏家人,也是在这里长大的,这儿就像是我的家,没有人会让我试凄。再说,你看我的衣饰打扮,像是在此受了苦的样子吗?” “这…”的确不像,难道真是他多心了? “可能是我这阵子染上风寒,面色苍白了些,才会让袁公子误会了。”寅月解释。 “是吗?” “袁公子,请恕我失陪,我想回房休息了。” 衷世轩没有再留她,看着那美丽的背影消失,不自觉叹了口气。 有晏庭筠这样的对手,他当然不可能有机会了。 奈何他就是很难死心,即使只能看她一眼,他也甘心呀!所以才会千里迢迢由扬州再来到长安。 如果晏庭筠不能够给她幸福,他可要抢人了! 怎么也料想不到,一连串的事情耽搁了晏庭筠回长安的行程。 待他再回长安时,已经过了四年。他是接到晏老夫人骤逝的恶耗才急急赶回来的。 晏家是富贵人家,葬礼庄严而豪华,大臣、富商等均致送膊仪,会葬马车,祭奠供帐,场面非常浩大。 可惜时值夏日,遗体不能放置太久,所以当晏庭筠赶回来时,只能在晏老夫人坟上上香了。 wWw.XZi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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