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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子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偷心贼 作者:刘芝妏 | 书号:9060 时间:2015/1/15 字数:966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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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怎么开了一整天的会议,却没再见到她列席?赖聪松早上不是说要由她来安排他的行程?! “瞿老板,你在找什么?”瞧见了他的东张西望,赖聪松凑上前,好心好意的问着。 瞿北皇也毫不遮掩,直截了当的将心中的疑惑问了。 “李竟窻呢?” “喔,你问她呀?” “对。” “她呀…” “怎么整天都不见她人影?”没耐心听赖聪松支支吾吾的她呀她的,浓眉一颦,瞿北皇声气问。 他知道上午在会议室时,她被他带荤带讽的嘲弄给气红了脸,偏又脸皮薄得回不了嘴,这才愤而夺门而出,当时他是乐极了,还以为过没多久消了气的她就会自动回巢,谁知道这一走,她就没再回来了。 这个会议她不也是与会者之一吗?她怎胆敢率先落跑呢?“瞿先生找她有事?” “你是李竟窻?” “呃…”“既然知道你不是她,那我有必要告诉你吗?”子一卯起来,他的话相当的不客气“她人呢?” “是这样的,刚刚董经理说…” “我没兴趣听你的董经理说了些什么鬼话,我只问,李竟窻她人呢?”口气一沉,瞿北皇气势迫人的将纠着肌的臂膀盘在前“叫她来,我要见她!” 他知道自己此举蛮横无礼,但,谁教这是个弱强食的现实社会呢?或许上辈子修了大善,算他命好,这辈子一出生就衣食无虞,甚至可以随所喜,虽然如此,他也不常摆出欺善良的嘴脸。 但,在他眼中,赖聪松这种任由高阶主管欺凌属下的人,称不上善类。 “这个…” “你要我亲自出去找人?”他口气已经充满了火葯味。 “不,怎么会呢,只是…”赖聪松一脸的为难“啧,李竟窻她…呃…刚刚递辞呈了。” 怒眸圆睁,他厉声沉问:“你说什么?” 这瞿北皇真有胆,竟然嚣张到他的地盘上来了! 赖聪松心里有着郁卒,偏敢怒不敢言,合约还没签妥,再思及他是公司的大客户,想赚钱还得多巴着他首肯允诺的订单。 “她中午的时候递辞呈了。” “她辞职了?” “是呀,也不知道她干么好端端的就递辞呈,刚刚董经理跟我说时,我也吓了一跳。”瞿老板凶他,他也觉得委屈呀。 “你没问原因?” “没有。”见瞿北皇闻言黑眸倏然再掀暴戾之,他忙声辩解“我根本没看到她的人,怎么问呀?听说她是丢了辞呈人就跑了,谁也不知道原因。” 听着,瞿北皇立即敛起浮躁的心绪,仔仔细细的将上午时,她的一举一动再次过滤,但,怎么也找不出最可能导致她不干的因素呀?不自觉地,来到台湾便在口的心烦意躁又重新涌了上来。 他绝对不相信只因为几句嘲讽,李竟窻就愤而辞职。 虽然她线又愚笨,再加上能力不足,可是,依他对她浅的了解,她的度量应该不会不起他的戏谑才是呀! 但,她辞职却是事实。 向来,他的好奇心不算太强,或许是因为太过强势,有些事情他甚至还未开口,人家就已经主动一五一十的跟他碎嘴了,就不劳他费心打探。可是,对李竟窻这匆促的决定,他起了好奇之心。 - - - 一而再的着眼睛,轻屏着气,李竟窻不敢相信透过门板的窥视孔,自己看见了谁? “瞿先生?”他怎么会出现在她门前呢? “算你聪明,没到处跑。”满意的微点下颔,他不改其蛮横本,恶声命令着。“开门!” “你来做什么?” “开门!”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哪里?” “开、门!”他又开始磨牙齿了,拳头热烫烫地,发着。 “不要吧…”嘟嘟哝哝,她着气,却没依令行事“你有什么事在这里说就是了嘛。” 随随便便开门给个陌生人进来,这可不是一个聪明绝顶的都会女会犯下的错误。而依眼前的情势研判,跟这种情绪燃点极低的雄动物中间隔了道盾牌似的铜门,她会觉得比较有安全感。 不过也真是奇怪,瞿大爷是怎么了?一副凶神恶煞,看起来像是找人开扁似的样子,贸然瞧了倒吓唬人的。如果她够聪明的话,最好是将门上剩余的锁全都扣上,甚至这会儿连话都别跟他说了。 “开门,我要看着你的脸。” 他要看她的脸? “啊?我的脸又没怎样,好好的呀!”有没有问题呀他? “你再不开门,而且再继续啰哩巴唆的扯着闲话的话,等我进去后,你就知道痛了!”瞿北皇口气啧火,即使无法面对面的威言喝令,但他的眼神仍犀利的透过门板的小孔,像要宰人似的,那份惧怕硬是直进她被吓得软趴趴的心坎儿里。 “你这么凶…”这下子,她还敢让他进来逞凶吗?嘿,等等,等等,想到了什么,她忽地挑高眉峰,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 吧么不敢让他进来? 的确,瞿大爷身强体壮,活像讨债人般的磅礴气势能唬人的,可她却忘了,这会儿是谁在自家浴室里洗着澎澎呀! 呵呵,若让他瞧见了浴室里的…啧,场面一定很劲爆。 “开门!”他已经不耐的踹起铁门了,乒乒乓乓。 “喂,客气一点,你是要拆我房子呀?”不满的轻嚷“我在洗澡啦!” “你在这扇门后面洗澡?”当他跟她一样白痴呀“我警告你,再晚一秒开门,以后你就不必浪费时间洗澡了。”“为什么?”她可好奇了。 “因为我会将你那层皮给剥了,”他咬牙切齿。“一劳永逸!” 别说曾经历过了,这辈子想也不曾想过,自己竟然会遭人尝一记闭门羹,这口乌气,他好难下咽! “呃,好吧,你别那么凶,而且,别再踹我家的门子啦,你忘了我现在已经是个穷光蛋了吗?”有些勉强的叹了叹,她开始担心再过几分钟,这间屋子会变成凶宅了。 “先说好,我将门锁打开,可是,你得数五秒钟后再拉开门。” “你要时间逃命?” “对啦、对啦。”不快点闪人,她的临时之计不就泡汤了? “那还不快滚!” 门锁卡、卡,两道声响,接着,是她劈哩啪啦的逃难声。 谤本等不及五秒,更何况,他也没答应她他会等上五秒钟,一听到让他光火的铁门退了锁、解了防备,他立即半推半踹的将门踢开,心安理得的大步迈进屋子里,迅速环视,整个客厅空的。 既然一开始就没预算到会在客厅见到半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他也不以为意,没浪费时间,目标直朝着其中一道紧阖的木门走去。 他没来过她家,但,公寓房子自有它一套规格化的设计,随意瞥视,几扇开的门已让他将里头的陈设一览无遗,没瞧见半个仓皇的人影胡乱晃动,想也不想地,他当然会直趋向最可能躲人的地方;也就是房门紧阖的“逃难室。” 门没锁,一推就开,靠墙角那扇半掩的门后传来滔滔水声。 “这天才女人倒没说谎。”难怪她跑得这么快,方才,铁定是一身光溜溜且滴着水地冲去应门。 生再怎么率不羁,他尚知进退,正要绅士的退场,待后再叙罪论罚,就听见水停歇,脑子里的反应还来不及传达到动作,半掩的门倏开敞开,沉沉稳稳的一个全身黝黑,身躯极其健美的壮汉自里头跨出。 丙不其然,真是全身光的在淋着浴。 但,不是那天才女人! “好看吗?” “呃?!” “敬请批评指教。”冷冷的声音配上一副不容轻觑的体魄,若是凡人,恐怕早被他吓得滚了。 这家伙身上第一块雄纠纠、气昂昂的肌,自己也有,甚至可以说不输他,他想在自己面前现实兼示警?哼,找棵大树下等着吧! “哼。”猛一回神,瞿北皇嘴角一撇“差强人意。”口蓦然升起一把熊熊燃烧的无名旺火。 方才,天才女人说她在洗澡,可现在却让他瞧见一个汉子打浴室昂然阔步的走出来…去他妈的,没想到这女人还真是,先是机场的那个潇洒轩昂的小白脸,现下又勾搭上养眼的猛男…真他妈的有够! 若让他捉到了她,第一件事就是,先掐死她再说。 “有事?”森冷的黑眸仿佛闪过一丝兴味。 “有也不关你的事。”瞿北皇的口气冲得可以烧点一整座白宫了。 “哼。”淋浴的酷哥也没啥兴趣深究来者何人,自搁在脚的旅行袋中翻出一个小袋子,就没在意瞿北皇那双闪烁着暴戾的视线仍停留在他黝黑魁梧的身躯,闪身又窝回浴室,未几,水声继续滔滔不绝。 浴室门被带上的那一秒,瞿北皇再度濒临脑充血的危险状态下。 李竟窻她死定了! 泵且不论浴室里的猛男身份为何,光想到她竟敢这么耍弄他…双拳紧紧的迸出活跳跳的吓人青筋。没人、从来没有人让他那么丢脸过…那个蠢蛋!他妈的李竟窻那个白痴女人死定了,他发誓,他发誓要她不得好死! 瞿北皇怒血萌发的冲出房门,一脚将门给踹上,气都没,他就听到大门传来开锁声,有人回来了。 循着声响望去,缓缓开启的大门口站了个娇弱弱的女人。 是李竟窻吗? 喝! 旋即,他马上辨认出来人绝非李竟窻那生活的天才女人。 “你是谁?”轻悠悠的走进客厅,顺手将行李搁下,穿着素雅的李竟?疑惑的望着盛怒的瞿北皇。 “等会儿就要杀了你家姐妹的人。”他恨声答道“她是不是逃出去了?” “没有。” “你最好别维护她!”他相信她的话。 因为,他刚刚冲进那个房间里,没拉上与客厅相通的门,若有人企图穿越客厅自大门窜逃出境的话,他会注意到的。 “就算是,这也有罪吗?” “对,一律处死!”他咬牙切齿的话森森冷冷,又掺着浓浓的火葯味“再奉劝你一句,待会儿若听到任何声响,不准手。” “嗯。”见他全身蓄劲的急寻仇,她也没啥紧张的神情,只是语调持平地叫住他“请问,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她没见过他,这是可以确定的,而依他方才瞧见她时那副惊讶的反应推算,他应该是小癛新认识的朋友,但,他却能迅速的认出她们这对孪生姐妹的不同,这教她吃惊。” “因为她看起来比你笨多了。”他没好气的哼出一句。这女人的沉敛气质是李竟窻那天才女人永远也学不来的;相对的,那天才女人永远也沾不上这女人的酸儒味道。“你确定?” “废话!”忽地停下步子,他决定不再盲目的四下闯翻的“你该不会正好知道她大概会躲到哪儿去吧?” “嗯,大概知道。” “那…”他意有所求的朝她眯细眼。 “你想,我会笨到告诉你,我的同胞姐妹这会儿的藏身之地?” “如果你真有外表看来那么聪明的话…”怒眸睨瞪着她,他脸不红、气不的抛下警告“你会。” 静忖了几秒,李竟?知道,他说的没错。 “她人应该在阳台。” - - - 舒舒服服的坐在阳台最尾端的凉椅上,净瘦巴巴的脚抬架在花台上,优闲恣意的吹着暖风,李竟窻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自己姐妹竟会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也没料到自家姐妹将明哲保身的不二法条奉行不悖。 “应该顺便拿瓶苹果西打才对。”自己刚才跑来跑去的瞎忙着,又热又渴。 “你倒是悠哉的嘛!”怪气的声响来自椅背。 喝! 闻言,倏屏气,李竟窻来不及放下高抬的脚,猛然回头,一瞥见那张怒发冲冠的大脸,不倒了口气。 “你怎么了?”他脸色黑青黑青的,是才刚跟人吵过架不成? 可是,不会吧?若已经跟小舅舅打过照面,甚至过手,依她目视,两人的战力该会是旗鼓相当、无分轩轾呀,所以他脸上的颜色即使是新添了颜色,也应该是血迹斑斑的青淤才对,怎么会那么快就呈现出黑色呢? “你!”蓦然弯,瞿北皇一双浮着青筋的大手分秒必争的攀上她的脖子,试了几次,偏劲力怎么也使不上来。 宰杀她,会脏了他的手! 哼! “喂,你想杀人呀?”李竟窻用力的拍了拍他环勒在脖子上的手“放手、放手啦,我快不过气来了!” “那最好。”冷言讽刺,他悻悻然地松开手中的箝制。“什么最好。”她轻咳几声,顺便几口口水测试一下喉头有没有惨遭挤“你这人老是讲一些莫名其妙的怪话。” “你干的好事!” “我?”眼珠子一溜,她立即知道…嘿嘿嘿,他真的上钩了。“喂,他的身材好吗?”口水泛滥,一双晶亮明媚的眼中闪着浓浓的兴味。 虽说小舅舅年纪不算太大,但,与她还是差了一小截的年龄,所以,那种从小一块洗澡的事就不曾发生过,只知道小舅舅因为长年在外奔波,暴在衣裳外的体魄相当养眼人,但藏在衣服里的美景…唉,她就没这个眼福了。真是羡慕未来的小舅妈,幸福的婚姻生活指可待唷! “你!”瞿北皇的眼珠子快气爆了。 “有这么难得的机会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男人,你还不知道珍惜,净顾着发脾气,真是没脑子。”不是没瞧见他眼中的怒气腾腾,可一想到小舅舅人就在这栋房子里,心里就像有座又高又大的山岭盘踞着,硬是稳当得教人不由得心安。啧,有靠山的感觉真是好!“这年头可没几个人像你这般有眼福哩。” “看他?我还宁愿看你的!”想也不想,他忿声怒道。 “哼。”没好气的噘起,李竟窻别过脸,不肯再正视他的脸。 明明像是句褒扬的话语,可自他嘴里说出,就是无法搭上边,反而更像是贬的意味。” “他是谁?” “谁?” “还有谁,那个在你浴室得光溜溜的男人哪。”瞿北皇气未消,再想起,怒火更盛,询问的口吻不免添进了浓浓的兴师问罪。“他是谁?” “你看光了他的身子,却不知道他是谁?”她气唬唬的跟他打哈哈。 “李竟窻!”他发誓,他余生的耐也快被她磨光了。 “干么?” “你最好别惹我。” “奇怪,你有没有搞错?这是我家,我家耶!你跑来我家嚣张撒野不说,还口口声声出言威胁警告,意图恐吓我?” “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李竟窻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久久说不出半个字来。 他这…妈呀,怎么有这么蛮不讲理的恶霸分子? 小舅舅人呢? “你说不说?” “我才不…”她眼角瞥到那双又蠢蠢动的大手,心不一凛,才涨大不到十分钟的胆子又在瞬间缩小“好啦,我说就是了嘛,你别又故意吓我,我很不吓的。他是我小舅舅啦。” 再怎么说,那稳当得像座圣母峰的靠山这会儿人还在屋子里,等小舅舅听到她的呼救声赶来救援时,恐怕她早就惨死在瞿大爷的魔掌之下了。 “亲舅舅?”不知怎地,他的怒气消了一些些。 “舅舅还有半路认来的吗?”李竟窻反问。 仍挟带着余怒的黑眸倏然微眯,瞿北皇睨瞪了她一眼,不理会她这明显嘲讽的疑问,沉声问道:“你为什么突然辞职?” 她让他的问题愣住了。 “你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个?” “对。” “这…我的辞职与否,好像不关你的事噢?”瞄到他的正经严肃,她小声小气的轻言提醒。 “关不关我的事不用你质疑!”她的疑惑,一针见血的直刺向他口,硬生生的掀起了心中那股说不出所以然的心慌意,神情微窒,他忽地恼羞成怒了起来“我要知道原因。” “又不关你的事。”她仍犯着嘀咕。 “你再啰唆,信不信我一掌打得你满地找牙?” “信,谁敢不信哪!”她谨慎的眼瞪着他蓄劲飞舞在眼前的手刀,一脸怕怕“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们公司的一些临时策略让我觉得不太舒服…” “狗屎的临时策略,去!你这女人专喜欢废话一堆,就不能老老实实的挑重点讲?是不是有关你被擢升参与高阶会议的无聊谣言?”肚里的疑惑在得知她原本只是只人人得而唤之的小菜鸟后,一加一等二,不必太深究,太过通俗的答案就已经呼之出了。 这天才女人准是被他的几句荤话气出会议室后,惨遭一干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杂碎闲人逮到了,一番冷嘲热讽之下,就这么给气跑了。 “喝,你怎么知道?”神哪他,一猜就中? “董笑琴准也有份!” “怎么你也…咳…我不知道啦!” “不知道?哼,不知道还能因为这个因素而递辞呈?怎么,难不成是你在睡觉作梦时,神明托梦告诉你的?”瞿北皇皮笑不笑地嘲讽道。 去!他就猜到她的辞职绝对与董笑琴那女人不了关系!“怪了,她嘴巴那么坏,我也只有气一下就算了,你干么气得鼻孔都快冒烟了,像是跟她有不共戴天之仇呀?”斜瞪着他“好啦,原因你也知道了,现在…”李竟窻预备起身送客。 “你就这么丢了工作也无妨?也不试图反击?或者是为自己多争取一些权益?”她的逆来顺受让他不悦。 “有什么好争取的?这个社会不就是这样,弱强食、尔诈我虞,是适者才能生存下去呀!这次,是我自己听不下去、玩不下去,决定退场离开,又不是她们拿刀拿我弃权的。”这一点,她倒是很看得开。 横竖,经过瞿大爷的无心之举,天下开始大,等他离开后,她就算死赖着不走,在公司的境况也绝好不到哪里去,还不如早走早安心快乐。 她的随遇而安,让他陷入沉忖许久、许久。 “瞿先生?”轻抿着,李竟窻不解地望着他。 原因,她已经给了他,还以为他终于肯退兵,打道回府了,谁知道他反而煞有其事的发起怔来了。 “再过几天,你跟我一块儿回曼哈顿。” “曼哈顿?”她颦起眉心“要做什么?” “做什么?给你找一份工作赚钱,填肚皮呀!”李竟窻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良心这么浅显易发,他说得有点心不甘情不愿。 明明,她的离职纵使与他的随口之言有关,但,牵连不至太大,再加上离职是这女人自己的选择,更是与他无关,他大可以连一粒灰尘也不必搅扬,拍拍股走人就是了,可偏他该死的就是觉得良心不安,心中有愧。 妈的,该被灭绝的良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活跃来着了? “什么?”李竟窻目瞪口呆。 “你不是没工作了?”干么,不过是要为她安一份工作,也值得她惊讶得像是瞧见了天崩地裂? “对呀,是得要开始找工作呀,可是,留在台北不行吗?”从来不曾想过为了一份工作飘洋过海,心里,鼓噪着兴奋的雀跃与不安的犹豫。 他真这么好心?偷睨了神情气恼的瞿北皇一眼,她不自觉的拧起眉心。真的假的,他看起来真不太像是善心人士呢,说不定只是在唬弄她罢了。 “我在台北没设分公司。”他没心没情的冷声哼着。 “可是,离开台北…” “你喜欢过四处跟人伸手借钱的日子?” “呃…”真狠,他的话既毒辣又直截了当,教她纵使仍是满心疑虑,却又无法直没剩几傲骨的杆厉声说不“你是在说真的?” “我不喜欢开玩笑。” “这样呀…”瞅着他,她轻咬着“坦白说,你的公司真的有缺人?即使是在曼哈顿?”借错容易还,可若欠了人家人情,是一辈子的债,难还哪! “嗯。”瞿北皇应得漫不经心。 鲍司缺不缺人他哪知道呀,他又不是人事经理,但,一个人进行政单位应该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忽地,他拧眉敛眼,想到了一个天杀的重点。 能将她到行政单位吗?像她这么白痴兼散神的蠢女人?! 懊死,他怎么早没想到这一点呢? “你是说真的喽?”想到若她拿出冒险犯难的精神,就有机会去接触完全不同以往的全新生活,她的心中重新注满了活力,哪还有闲情逸致去观察他的脸色忽白忽黑地幻变着“那,供吃供住?” “可以。”依她的子,准又会搅行政单位…不行,得重新规划该将她安置在哪个部门才行了。 “呃…那…薪水呢?”有些难以启齿,李竟窻问得忐忑又腼腆。 再怎么说,人家一番好心好意的雪中送炭,解了她的断粮之危,她实在是不该再有诸多要求与挑剔的,可是,是他自己刚刚说的呀,凡事得为自己多争取一些权益,所以,她决定从现在开始依着他的建议。 薪水?! 他忽然回过神,赏她一记大白眼。 “就跟公司同事一样。”一般新进员工劣卩少,自然她也劣卩少,又不会缺了她那一份,这还用问? “我又不知道你们公司的起薪是怎么算的。”她锲而不舍地追问“多少,你也可以说个大概的数字让我琢磨、琢磨呀!” “琢磨个呀,你这女人还有得选择吗?”瞿北皇咕哝着。 可心里想到,她说的倒也是没错,一般来说,即使是做老板的亲自挖角,各项条件与?不故堑盟蹈銮宄哦浴Iα松竽陨祝姹闼盗烁鲇∠笾行陆惫に糜械男剿郑刺鋈磺嵘咀牌?br> “怎么这么少?”她叹了又叹。 还以为像这种跨国企业的员工薪资应该是优渥得会让人口水呢?结果,只不过是教人…心情愉悦罢了。 呵,还真有一点点的失望哩! “少?你想抢人呀!”暴瞳倏睼,他伸手顶高她略显畏惧的下颔“喂,已经供吃供住了,你还想怎样?”就他所知,自个儿公司的薪资?退悴荒芘派系谝唬簿换崤诺降谌笸贰?br> “可是,我这算是离乡背井耶!”她觉得有点委屈。 “这不更好?”妈的,她竟还有话讲?实在是气不过,他忿忿地捏了捏她的下颔。“就算真是离乡背井吧,能有机会让你这只井底的小青蛙出去开开眼界、见见世面,不但不必花到你半钱,每个月还有钱可以拿,算是便宜你了,还嫌!”啐,贪无得厌的小呆瓜。 澄净明眸回视着他的愤慨不平,不敢再多作声,李竟窻自动自发地平心反省。 其实,他的话…也的确没讲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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