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子小说网提供无删节纤云肆卷全文供网友全文免费阅读
杏子小说网
杏子小说网 现代文学 言情小说 军事小说 热门小说 灵异小说 同人小说 综合其它 历史小说 玄幻小说 仙侠小说 网游小说 侦探小说
小说排行榜 穿越小说 伦理小说 竞技小说 经典名著 科幻小说 诗歌散文 武侠小说 官场小说 重生小说 都市小说 幽默笑话 完结小说
好看的小说 白领玩具 冷感护士 破邪少女 灌篮高手 狌卻狂龙 少妇岁月 圣母降临 猎艳创世 夫凄故事 一生为奴 艳遇编年 猎妇陷阱
杏子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纤云肆卷  作者:绿痕 书号:8427  时间:2014/12/28  字数:10559 
上一章   ‮章三第‬    下一章 ( → )
 在山寨里等待着北堂傲他们归来的,是群快挂掉一半的伤兵。

  抱着虚的朝云下马后,北堂傲便抱着她来至半躺在大庭长椅上的山老大身边,低首睨视他的狼狈相。

  北堂傲不怎么同情的问:“你的伤势怎么样?”听说,朝云第一个踹的,就是这个学不乖且不受教的家伙。

  “我受了重伤…”山老大呜咽地抹着泪,好不担心他们山家就只能传到他这一代了。

  “只有重伤?”北堂傲的表情顿时显得很不满意“她该阉了你的。”下次再敢对朝云动手动脚,就算她不踹,他也会亲自上场。

  山老大因他的话,更是伤心不已的在心底骂自己干嘛这种重轻友的友人。

  “我现在确定你是恒山来的…”他终于明白关于他们的传言不是假的,而是真有此事才会这么传。

  手里拿着一支判官笔边走边书写着东西的西门烈,才走至门外想看看北堂傲他们把人逮回来了没,就看见一票票的伤兵们歪歪倒倒地挂在外庭,或坐或躺或趴,皆动作一致地以双手捂着受创的重要部位。

  “唉,青蛇竹儿口,黄峰尾后针。”面对这般惨烈的景况,令西门烈深深嗟叹不已“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古人说得没错,天底下最狠毒的,果然还是女人。

  “师爷,老大他…”曲沃拉拉他的衣袖,既同情又可怜地指着最早一个遭殃也受伤最重的山老大。

  “那叫罪有应得。”西门烈脸上写满了活该的笑意“都叫他离那个女人远一点了,不听的后果就是得付出代价躺上一阵子。”愈美的女人愈有刺,都已经警告过了,还想硬去摘花当然会被花螫。

  “可是那位韩姑娘也未免太…太…”曲沃愈说脸愈红,实在是不晓得那位大美人为何什么地方都不踹,偏偏就独钟男人们最害怕的那个部位。

  “不过话说回来,咱们这位贵客她那踹人的毛病若是一不改,恐怕往后救灾是有很多学不乖的弟兄会受害。”西门烈点点头,说着说着就把话锋转到那个始作俑者的身上,微眯着两眼看向朝云。

  在西门烈兴师的目光向朝云时,北堂傲将怀中昏热的朝云更按进他的膛,并暗暗以目光警告着西门烈。

  西门烈的畔徐徐勾起一抹笑,识趣地朝北堂傲挥挥手。

  “为了不让她再度伤人,往后这只泼猫就交给你来看管,没问题吧?”那个美女什么人都踹过,就是不踹与她靠得这么近的北堂傲,也许,他们俩可能有某种不为人知的情。

  北堂傲十分合作“没问题。”与其把她交给别人,让别人以眼神调戏她,他情愿自己将她绑在身边绑得牢牢的,由他自己来独占。

  “你…”靠在他怀中力竭的朝云,张着淡粉的想说些什么,可是神智却渐渐轻飘远离。

  “为了你往后的幸福,你可别踹我喔。”北堂傲在她闭眼在他怀中晕过去之时,浅笑的在她耳畔叮咛,并且将她拥得更紧。

  烈渐坠在西边的山岭,缤纷旎的彩霞,姹紫嫣红地弥漫了整座西方的天空,地热氲腾冉冉上升,在夕光的透映中,化为一道道多彩似缎的帘幕,惑了连在荒原上忘返的万物。黑夜时的寒冷、白昼时的酷热,在此时,却显得像是一场不确切的梦般,怎么也料想不到,在这么美的情境过后,严苛的天候又将降临。

  前往水井打水的北堂傲,仰头定看了这番天色一会,对这景象,莫名地感到熟悉,但就是忆不起是曾在哪见过。

  他暂县放下心头的疑惑,捧着盛着水的木盆,轻轻推开山寨里头最远处的一间房,再为朝云换上一条打的绫巾,坐在她的身侧静静聆听她幽幽的呓语。

  当银白的月牙挂上澄净的天际已久,房里的朝云,依然在炕上辗转地翻腾着。

  水和高烧,再加上疲惫过度,使得她流汗不止、热度不退,自白一直挣扎至四下无声的深夜,这让北堂傲再也忍不下去,屡次叫西门烈去请大夫,西门烈都推托荒山野岭的找不着任何大夫,只叫他去自行照顾他的宿敌,这座山寨的人是万万不会手帮忙,也没人敢去趟这趟浑水以免又被揍。

  迫不得已,也不愿假手他人照料,北堂傲只好破天荒的照顾服侍起他从未想过的一个人来。

  北堂傲再度为房里挨上另一红烛,幽幽融融的情氛,将他们俩密闭地笼罩住,像是关住了两只素来远飞不相的鸟儿,不得不在同一座并不精致的牢笼里栖息。

  朝云在炕上胡乱地伸展着四肢,小嘴一张一合的,模糊地说着什么,他凑近她的身边住她不安的身躯,附耳细听,却难以明白她杂乱无章的话谙,随后,他的目光落至她干裂的上,大略地知道了她所需要的是什么。

  昏沉中的朝云备感煎熬的弓起身子,觉得自己仿佛置身烈火丛中,就快被焚烧殆尽而灰飞湮灭。

  渴,很渴,喉中干炙得如同有猛火在烧…她多么希望,有谁能来救救她,可是即使是在梦中,她却跟清醒时一般,不知在这时分该向谁呼救才好,这世上,似乎没有一个可以任她依赖的人存在着,让她即使有口,也难言。

  但就在这时,她想到北堂傲。

  她想到那个总是会回头看她有没有跟上他的北堂傲,即使她追逐的脚步有时会迟缓下来,但他仍会有意无意的也随着她慢下来,像是在等待她似的,也总会在她需要帮助却不愿开口时,适时地拉她一把。

  这次,他在哪儿呢?为什么他还不来带她离开这烈火般的煎熬?还是他已经走远,不愿意再等待她了?

  清新纯冽的鲜甜冷泉,一口又一口地哺进她的嘴里,悄悄滑溜进她急需解除干渴的喉间,再徐缓滑进她的腹里。

  无意识地,朝云伸出双手紧环住他的颈项,要求他再多给她一些、再滋润她一点,不要那么快的就离开她,不要这么快又把她留在那个无处求援的孤单世界里。

  北堂傲很清楚,此刻的她,并不知道她环住的人是谁,也不知道他正对她做了些什么,她只是很焦急、很无助,只当他是汪洋中的浮木而已,但他的嘴即使是在哺尽了清水之后,仍是舍不得移开,在好久以前,他就一直想知道,她这嘴,尝起来是什么滋味。

  他以指开她覆面的发,捧着她的面容,以细细的巡曳着此刻属于他的芳美领地,恋恋的余味,在他的口中盘旋,感觉她不再像是块未融的冰,那么高远又不可触,现在她只是一缕云朵,就静静停搁在他的手心里,不再缥缈远逸。

  她哪儿再也不能去了,他知道,在这么亲近的接触过她后,他无法再像以往一般,任她飘移在天边一隅而不让他靠近,她再不能走出他的天空。

  北堂傲深深地在她稍冷的瓣上印下一吻,并在心中起誓。

  他不放她走。

  朝云自口中逸出一串小小的呻,手扯着衣襟,晶莹的汗珠淌溜至鬓颊两边,红的小脸,晕漾着他不曾见过的妖,她的气息,温暖芳香,令他堕入如饥如渴的绮念中,快如擂鼓的心音,令他什么都听不清。

  轻轻开她的衣裳,当润的绫中拂过她的肌肤时,那无上的快意,几乎让朝云轻呼出声,北堂傲嘴边带着笑,缓慢而轻柔的拭去她身上的汗珠,为她褪去她惯穿的缎镐飞被,为她换上西门烈他们准备的素棉裳,直到她不再那么燥热难耐,气息渐缓,坎均匀地起伏着。

  不知是什么催促着她,必须醒来。

  朝云惺忪昏茫地煽了煽眼睫,水漾的眼眸甫睁开,映入她眼帘的,即是北堂傲子夜般的黑瞳,她这才知道,方才哺她喝水及为她拭汗更衣的人是谁,并无法克制地赧红了双颊以及燃起了心火,在虱之外,却又有着感激的心酸。

  失去了亲友的联系,失去了她引以为傲的武功,一旦沦落到这个境地时,她才发现自己是如此的柔弱不堪,她不得不承认,在这个时候,她是很想依赖一个人,她并不是个可以永久独行且无敌的人。

  北堂傲并不说话,只是边揪着一抹笑,用一种专注的眼神凝视着她,看得她心慌,看得她意,心儿卜卜急跳。

  热汗过后,不久,朝云又开始畏冷,遍身颤抖个不停,整张小脸像是褪了的花儿,卸去了所有的染的泽,令人怜惜。

  北堂傲除去了鞋袜在她的身旁躺下,圈着她的肢,将她拉近他的怀里,以一个庇护者的姿态拥着她。

  乏力无法动弹的朝云,水眸里充满了抗拒,他不理会,以指拂上她的眼睑,用带着磁又暖薰的嗓音催眠着她。

  “闭上眼,睡。”他伸手合上她的眼睑。

  朝云浑身泛过一阵颤抖,仿佛他的声音会扎耳似的,本能的想要离开他远一点,但又舍不下他带来温暖的体温,一双手惶然地捉紧他的衣衫。

  “你放心,我虽不是柳下惠,但我目前还不至于会乘人之危”北堂傲看出了她的惧怕,叹口气,拍抚着她的背脊劝哄着。

  怀里的朝云在他有律的拍抚下,心跳逐渐缓和了下来不再紧捉着他,又累极地闭上眼,贴靠着他的面颊闭上眼休息。

  身下的土炕和他的体温,将她的寒冷抵挡在外,密密地被他包容了起来,与他的身躯,让她恍惚的以为,他们是术士们丹炉上的两颗毒不同的丹藥,正因为炽火,缓缓地朝彼此聚合,在纠结混染成五颜六彩,以及氲腾着芳霏四溢的香气之后,融为一体。

  她从不觉得离他这么近,也不曾觉得她会离自己这么地远,是因为犯病吗?所以她才会这么地不克自持无法推拒?所以,她才会对心头那份对他既定的印象悄悄崩落毁塌,改而取代上他的另一种样貌?那些在她耳畔鼓噪且哗然而过的心跳声,也是因他而起的?

  “为什么你从不依靠我?”北堂傲将脸颊贴着她的发,他那喃声的低语,像极了来自远处的叹息“在你的心底,我被你藏在哪个地方?”

  朝云听见了,但却情愿认为这只是她高烧中的一场梦境,即使听得再真切,她还是不愿承认,这是从他口中逸出的真心,这一切,一定只是他想要动摇她心志所说的话语罢了。

  然而,她更不懂的是,她是从什么时候起,竟然开始会对自己撒谎。

  豢养着数众多匹高大使马的马房里,朝云拖着不太灵敏的步伐,在栅栏里挑选着逃出这山寨该用的马匹。

  趁着整座山寨的人都睡,以及北堂傲似乎是去找西门烈谈话的时分,朝云马上自病榻上溜出来,想要离开这座山寨的念头,依然占据了她整个脑海。

  挑选好一匹虽不起眼,却看来高壮耐劳的马儿后,朝云又走向马房的另一面挂着兵器的墙边,仰着蛲首寻找若是又有人想逮她回来时,她能够用得上的武器。

  看了半晌,她决定就用她惯用的长剑,方才伸手取下时,就因她的手握不住而使长剑垂曳在地,令她的心头猛然一惊。

  从是个三岁的稚龄娃儿起就提剑的她,第一次,觉得这剑是如此地沉重,她也不知道,剑这东西,是这么地冷冰无生气,以前她总认为只要握剑在手,剑就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尤其是她的浮雾剑,更是她久远以来的知己,曾经何时,她却与剑成了陌路人?

  她奋力试着想单手举起长剑,可是它却依然垂地不起,而且无论什么招式、剑法、力道,现在她都没有一个使得出来,她咬咬牙,不甘又伤感的情绪萦绕着她的心房,硬是着自己再去试。

  使不上力气,无论她怎么提劲气转丹田,她就是使不上力气,难道靳旋玑的卸武式真如传闻中的天下无敌?难道就没有人能够破除这个剑式吗?

  不,她不甘心,她不愿甘于只做一个平凡的女子,她放不下的还有很多,而从今以后再不能与北堂傲手,将会是她此生中最大的遗憾,她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她一定得快点找到靳旋玑恢复她的武功才行。

  北堂傲靠在马房的大门边,冷眼看着这个倔强又固执的女人又开始想做傻事。

  “烧才刚退,你又想再逃一次?”躺了三才醒过来,而她醒来的头一件事,就是不怕死的想再病一次。

  朝云马上转过身,两手费力的举起长剑,将剑尖直指着他的颈项。

  “剑有两刃,可杀生也可救人。”北堂傲对她的举动不置可否地挑着眉“你现在是想救你自己还是杀我?”

  “你不配让我在这时动手。”失去武功的他,根本就不值得她出手,况且,他这个人一点也不值得她费事去杀,她又不是什么杀人犯。

  北堂傲以指尖轻轻挪开她的剑尖些许“不想杀我,那就是你又想独善其身的离开?”

  朝云马上把剑摆回原位“我警告你,别又来阻饶我。”上次就是因为有他,她才会功败垂成。

  “办不到。”北堂傲前一刻仍笑着回答她,下一刻已伸手至墙上摸来一柄刀,一刀打掉她手中本来就握得不稳的剑,再将刀抵在她的纤颈间。

  “你这小人…”朝云紧握着拳对他生气,也对自己的大意生气。“你从没有习武之士应有的武德,就只会专门在人背后偷袭。”

  北堂傲觉得好笑极了“刀剑相下,只有胜败,没有对错,更没有那一个德字。”讲武德?刀剑是用来杀人的,只要能达成目的,用那些玩意时还要讲什么武德?

  凉凉的刀身轻贴在她纤颈间的感觉,令她蓦然回想起那夜他以绫巾擦拭着她身子时的感觉,她尽力隐瞒住那藏在她心底的回忆,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想离开那份甩不掉的回忆,但北堂傲却从她漾上一层红霞的雪白脸蛋上,大约猜出她正在想些什么。

  他噙着一抹笑意,步步向她近,迫使她步步后撤,直抵至墙边无路可退,只能正眼的面对他。

  在气息足以错的距离下,朝云仔细的把他的容貌看得清晰分明,看得那么真切,恍若这些年来都没看清的份,今全都在这片刻看尽了。

  他的眼瞳像一潭深水,幽暗得看不出什么波涛,更看不出他的思起伏,他微微勾扬的嘴角,像是无时无刻都带着她永远也理不清的笑意,这让她慌急,因为她相信她的思绪,一定都已经写在她这张不会说谎的脸蛋上了,可是他却能够保留着他的秘密,不让她看清,也不让她意会。

  “我问你。”他将长刀扔至一边,只手抬起她的下颔,靠在她的边问:“这些年来,你总是跟在我的后头亦步亦趋的,为什么?”

  朝云盯着他那炯炯晶亮的眼眸,只觉得心神恍恍然的,不太能集中精神的看着他的形,就近在眼前地张合着。

  “纠着我,为的又是什么?”他轻拢慢拈地着她芳香的发丝,掬至鼻梢轻嗅,并用眸子锁住她的。

  在他的眼神下,朝云觉得自己像只被他捕获的小动物,被他用那双眼困囿着,他的眼,远比靳旋玑用来绑缚她的特制线绳还来得更紧箍,更加难以挣脱。

  她忍不住想逃开来,连忙别过蛲首,轻地按着口。

  “为了师们的仇怨,为了江湖的正义。”脑际昏一片的这个当头,她勉强地忆起师尊的代,和整座师们的期待。

  北堂傲却笑了出来“说话又伪善。”

  他低低的笑意回绕在她的耳畔,熟悉的感觉又悉数回到她的记忆里,令她想起,他也曾这么亲密地在她耳边说过一些她听不懂,但却又让她对自己撒谎的话谙来…

  朝云不愿再猜测那夜他与她的心,蹲下身拉起那柄剑,转身走向她挑选好的马匹。

  北堂傲动作快速地一手将她的肢勾揽回来,又拍掉她的剑,将她靠在墙上,双手抵按在她身子的两侧,将她困进他的怀里。

  他眯细了眼,一字一句的告诉她“我不逃,你也不准逃;我不走,你也不许走。”

  “你要留在这与你的旧友叙旧那是你的事,我要离开这里,”这种三教九、龙蛇杂处的山寨,她一刻也待不下。

  北堂傲的铁臂瞬间圈紧了她“我不许你走,我不许。”

  她怎么可以不再追逐他?与其让她离开,他情愿将她困住。

  是的,从很久以前,他就很想困住她了,他想将这朵柔软的云朵像这般恒久地困在他的怀里。一直以来,她就像是他珍有的领地,即使她将他视为仇敌,他还是放不下。谁要是接近她触她,他都无法允许,更无法把所珍视的任何一部分割舍给他人。

  他只想要独占。

  他不能想像她那双美丽的水眸不再停伫在他身后的感觉,他不愿去品尝任何愤意或是妒意的滋味。

  朝云怔愣地望着他带怒的眸子,感觉他高热的体温,又把她身子的处处都熨贴得契合而又燥热,一一唤醒她脑海里的记忆,羞窘又无法在他的怀抱中轻易走开,令她不懊恼地咬着芳

  “师爷,他们在做什么?”躲在马房外,本来是为了防止朝云偷马的曲沃,百思莫解地搔着头向蹲在他旁边的西门烈请教。

  “嘘…”不愿错过精彩好戏的西门烈,忙不迭地掩住他的嘴,示意他别惊扰了里头的两个人。

  曲沃拉开他的手小声地问:“他们两个有仇吗?”看他们刚才那种互瞪的模样,他们两个好像很不对盘。

  “有。”西门烈意有所指地说着“而且仇还结得满深的。”真看不出来,原来这两个家伙在师仇之外,还有着这种名堂。北堂傲那家伙眼底写了些什么,略有脑袋的人,大都可以一眼看出来,只是就不知他的对手朝云有没有那么冰雪聪明了。

  北堂傲将脸移近朝云,火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脸上。

  “别咬了,都咬出血丝来了。”看她一直紧咬着花瓣般的下,让他愈来愈忍不下那揪心的感觉。

  朝云没把他的话听进去,心意绪,思绪悠悠晃动,一味地想着他方才的不允许是从何而来,又是谁赋予他这权利的。

  在北堂傲看来,她那咬着俏生生的模样,太惑了。

  鲜滴的红,似正等待着他的探撷,惑着他再度光临这仅有他碰触过的芳泽。

  “要咬就咬我的。”他猝不及防地俯身,精准的去掠取那令人把持不住的红下她讶然的惊呼。猛烈的撞击声,急急撞在她的心版上,形成了清脆的回音。

  他恣意的侵略、忘形的挑逗,皆是她从不曾想像过的,瓣、贝齿一一遭他探进来的舌抚掠而过,着她,不肯让她身而出,她忙不迭推开他的面庞,水灵的眸子里,盛满了惊惧、愤怒、犹疑和不确定。

  “害臊?”他以指轻刮着她嫣红的面颊“我们又不是第一次这么做。”

  不是第一次?朝云掩着被他轻薄去的,心神与她的一般烧烫着,怎么也想不起上一回是发生在什么时候,而她又怎么可能允许?

  “那时你犹病着,或许已记不得了。”他边说边拉开她双手的阻碍,再将无法餍足的印上“你该重新体会的。”

  然而朝云却不愿沉沦,在他的力道下挣扎着,因她的不愿,更令北堂傲促使自己源源不绝地取着她的芳美,鼻腔间泛滥着的,尽是她芳霏人的香气,在他口中恋丛聚的,是她甜美的滋味。

  他渐吻渐深,感觉她起伏得更是剧烈,像是一头受惊的小鹿,不知该如何是好,于是他缓缓撤离她的间,定望着她炫惑而妖娆的面容。

  他没有动,她也没有。

  但他已确定他所寻找的方向,她却无依不知所措,难解芳心。

  看了里头那几幕后,曲沃掩着因尴尬而烧红的脸,清了清嗓子向西门烈寻解。

  “师爷,他们…不是仇结得很深吗?”仇人之间不该是这样的吧?还是他的见识不广,不知道恒山的仇人都是这么对待对方的?

  “嗯…”认为自己看到好东西的西门烈,迳自在心底评估他们两人的心理状态,和他们会对彼此改变的原因。

  曲沃推推他“师爷?”

  “此仇非彼仇,这是另一种仇。”西门烈摇头晃脑地向他开请这门重要的人生课题“而这种仇,他们就算是花上了一辈子,恐怕也解不开。”

  不太明白的曲沃点点头,还是很怀疑地看着里头那对视着对方的男女。

  “小孩子不要懂那么多,等你长大后,你就知道了。”西门烈含笑地拉起他,把这杀风景的局外人一并带走,并在心中想出了另一个帮助靳旋玑认亲的好主意。

  西门烈惊怪地瞪大双眼,愣愣地看着这班面目全非,但看起来又有点眼的弟兄们。

  他怪腔怪调地问:“你们脸上怎么多了这么多馒头?”天哪,怎么个个都被揍成了包子馒头脸?

  “还不都是个那个韩姑娘打的…”山老大哀伤地捂着被踩扁的鼻子,很心痛脸上唯一不扁的地方也被她弄扁了。

  “你们…又得罪了她?”西门烈有点同情地看着他们一致的苦瓜脸。

  曲莱掩着被打黑的眼眶“我们也不过是跟她打个招呼问候问候而已,她一句话也不说,就先把我们都揍一顿。”只是碰巧遇到她,还没开口对她说两句话,大家就被她拳打脚踢得差点面目全非。

  “怎么个问候法?”西门烈抚着下巴看着这班狼“用的眼睛瞧着她?”这群狼投胎又长期没见过美女的汉子们,会在那个天仙般的佳人面前做出什么,连他肚子里的蛔虫都清得出来。

  山老大显得更加委屈“人家的眼睛看起来本来就是的嘛…”

  他变得有心情嘲笑“真稀奇,她不打要害改打脸?”她来这里以后,不是都专攻他们防备不了也躲不掉的要害吗?怎么手下留情了?

  “师爷…”

  “好好好,我去跟她的监护人沟通一下。”他摆着手长叹一口气,准备去找那个唯一能够跟朝云算得上和平相处的北堂傲。

  “你要找我?”北堂傲在他一转身过来时,就定站在他的身后欣赏着那票皆挂彩的男人。

  西门烈丢脸地刮着脸颊“你都听见了?”

  “会揍人,这代表她的身子好得差不多了。”北堂傲愈看那票人,心情是愈好,很高兴朝云又生龙活虎了起来。

  “你就别幸灾乐祸了,快想办法治治她啊。”西门烈按着他的双肩拜托“虽说她现在没半分功夫,可是她那扎实的拳脚,就算是随便挥挥甩甩,也还是把我的弟兄们打得鼻青脸肿。”

  “那几个就是被她打伤的人?”北堂傲的眼神突然变得很阴冷,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曾去找过朝云的人。

  西门烈还没回答他,他就迳自来到那票伤兵面前,朝他们的腹部各赏了一记更重的拳头,借以发他心中的不快,令西门烈看了是既摇头又叹气,直叹自己干嘛没事要答应东方朔的请求,跑来做这两个脾气都一样坏的人的生意。

  “你还有没有别的事?”揍完了人,北堂傲心情不错地拍拍两手回过头问他。

  “有。”西门烈一手按着额际“你可不可以叫那位高贵的准盟主姑娘开开金口?最少下次揍人之前先给个理由行不行?”

  北堂傲并不以为然“她本来就不爱说话。”

  “可是她对你说话。”西门烈指着他的鼻尖,淡淡的提醒他是这座山寨里唯一能够和朝云沟通的人。

  “那又怎么样?”他们俩打了那么多年,自是比这些外人来得熟悉。

  “她一人的行径,足以影响整座山寨弟兄的心情。”他决定先改善那位暴力姑娘的言行以治本“时时看她沉默不语的坐在一边盯着大家,让每个人是又想亲近她又害怕,日子过得提心吊胆的。”

  “她也不过是不想让那班鬼接近她而已。”北堂傲倒是站在朝云的那一边,并且把她的行为视为理所当然。

  西门烈冷不防地问:“那她一定很寂寞罗?”

  “寂寞?”他一时被这个措词给怔住。

  “生命中只有你这个宿敌,活在这么窄小的世界里,岂不寂寞?”听说那个朝云,不但对外人都不怎么开口,就连对自家师门的人,也都没说上几句话,这种孤寂的人生,有什么乐趣可言?

  北堂傲在听了他的这番话后,也才更进一步地了解朝云,只是他没料到,或许发生在朝云身上的喜怒哀乐,她都是只能自己独自担着,这样的她,真如西门烈说的寂寞吗?在他的记忆里,他似乎也从没见她真正的笑过…

  “为了她好,跟她谈谈吧。”看他因此而陷入沉思,西门烈军属的心情不好上了许多,且在他的耳边鼓吹他快去改造一下朝云。

  北堂傲瞠视他一眼,心头千回百转的,尽是徘徊不去的寂寞二字。

  “对了,你何时要认靳旋玑这个哥哥?早点认了咱们也可以早点收工,不如你现在就认好不好?我可以马上叫靳旋玑过来。”难得看他会像今天那么好讲话的模样,西门烈马上打铁趁热地顺便游说起他来。

  “下辈子。”北堂傲一把推开他,迈开步伐走向山寨里去找朝云。

  “师爷,我们可不可以不要收留这两位准盟主了?”北堂傲的前脚刚走,山老大就挨在西门烈的身边苦苦请求。

  “看开点吧,谁教咱们收了人家的银两?就算是被揍被踹也都认命点。”西门烈耐十足地握紧了拳“在北堂傲承认他是靳旋玑的弟弟之前,咱们谁都不能轻言放弃!”

  “可是那个女人…”山老大还是很害怕“咱们要到何时才能离苦海?”请神容易送神难,而他们山寨就有一个长得像是仙子的可怕女侠。

  说到这点,西门烈就很有把握“不用担心,就快了。”

  每次再怎么问北堂傲愿不愿认亲,总会被他泼盆冷水,没关系,北堂傲只想赖在这边跟他比耐力,就是偏偏不去认哥哥也可以;朝云一心只想要逃走不帮北堂傲认亲也行;现在继续与他们慢慢耗也无所谓;因为这是一场耐力赛,最后的赢家一定是最有耐心的人。

  只要能够掌握住北堂傲的弱点,他就不信没办法让北堂傲对靳旋玑吐出哥哥这两字来。只不过,若是他们想要早点结束这场耐力赛,也许,他该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对朝云下手才是。  wWw.xZiXs.cOM 
上一章   纤云肆卷   下一章 ( → )
《纤云肆卷最新章节》是完结小说《纤云肆卷》中的免费章节,杏子小说网提供无删节《纤云肆卷》全文供网友全文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