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子小说网提供无删节鸦片香全文供网友全文免费阅读
杏子小说网
杏子小说网 现代文学 言情小说 军事小说 热门小说 灵异小说 同人小说 综合其它 历史小说 玄幻小说 仙侠小说 网游小说 侦探小说
小说排行榜 穿越小说 伦理小说 竞技小说 经典名著 科幻小说 诗歌散文 武侠小说 官场小说 重生小说 都市小说 幽默笑话 完结小说
好看的小说 白领玩具 冷感护士 破邪少女 灌篮高手 狌卻狂龙 少妇岁月 圣母降临 猎艳创世 夫凄故事 一生为奴 艳遇编年 猎妇陷阱
杏子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鸦片香  作者:西岭雪 书号:21313  时间:2017/2/23  字数:6643 
上一章   ‮风争 章七第‬    下一章 ( → )
 舒培自醉花荫回来,自思无故受了夏烟湖一番盛情,深觉不安,形容闷闷地,半晌无语。舒容自哥哥出门,心里就坠坠地,他自小由哥哥养大,管教甚严,想这回闯了大祸,还不知要怎样教训。及至见到哥哥,却见他神色郁郁,却又并不似生气的模样,真正摸不着头脑。

  舒田氏端上粥来,问舒培:“昨晚说你喝醉酒不回来了,害我担了一夜的心。今早倒回得这么早,还没吃呢吧?那件事可是谈好了?醉花荫的鸨儿怎么说?”

  问了三四声,舒培只作没听见,一言不发,默默接过粥来三两口喝了,又出一回神,这才缓缓地向兄弟说了为桃枝儿赎身一事。舒容自然大喜过望,马上便要去向桃枝儿报喜。

  田氏却犹疑道:“兄弟尚未娶,倒先纳妾,只恐林家听了不愿意,倒耽误了正经婚事。”

  舒培也觉扎手,思忖半晌,道:“可先同老鸨谈讲明白,在醉花荫照规矩替桃枝儿摆了开苞酒,却不必急着过门。表面上,桃枝儿仍在醉花荫做倌人,舒容只当是她恩客。直到舒容和林小姐完婚,过上半年,再将桃枝儿接出来,也就不妨了。”

  田氏笑道:“这倒也是个办法,只怕兄弟天天往那种地方吃酒,半年后开了眼,吃着碗里望着锅里,这山看着那山高,还不想娶桃枝儿了。”

  舒容这半只是笑嘻嘻地听哥哥嫂子谈讲,直至听到嫂子打趣,才不好意思地笑道:“嫂子放心,舒容不是那样的人,一切但凭哥哥嫂子安排。”说罢手蹭脚地,不知如何是好。

  田氏更向舒培笑道:“你看二弟急着去见他相好,在家里已经是呆不住了,你还不快放了他去呢?”

  舒容益发不好意思,低了头嘿嘿笑着,舒培心里有事,也不去教训他,只道:“去吧。”又向田氏道:“昨夜吃酒,一夜没睡好,我要补个回笼觉,没事的话,不要叫醒我。”自向里屋侧着身子躺下,其实辗转反侧,哪里睡得着?

  闭上眼,满脑子里都是昨夜夏烟湖在雪中狂舞的身影,看她那般委屈模样,分明有着满腹心事,且又听她说什么身负血海深仇,更不知应做何解?若说中有什么重大谋图,然一个弱质女子,初而为婢,继而为,又能有什么大志向大事业了?少不得屏神静气,细细地想回头,自那夏烟湖自卖自身往府上为婢,后来盗刀留书,不辞而别想起,直至昨晚以身相侍,同共枕。

  想到同之情,不气回肠;及至解围之义,又觉肃然起敬;又想烟湖一心替别人谋划,既解了自己的疑难,又想着要成全桃枝儿,却独独不许自己替她赎身,不知是何意思?若说她是贪慕赖福生财势,自己断然不信;若说不是,却又何以辞婢为,且又拒绝赎身?而且仔细回味,自己昨夜醉眠不醒,到底也没有记清楚与夏烟湖究竟是否成其好事,心中栗栗,左右无法猜透。

  舒容有生起来,为人端方正直,初而习武,继而经商,无不规规矩矩,便是娶生子,也都如花秋月应时而开候时而圆,从不曾将这些儿女情长放在心上。然而自经了昨夜一番奇遇,竟是生平想未曾想,见未曾见,心里酸甜苦辣,不知是何滋味。

  好不容易熬到黄昏,舒容自醉花荫回来,拿了一张请客条子呈与哥哥说:“赖大帅娶夏烟湖,连摆三宴席,今天是第二夜,哥哥这就准备起身吧。”

  舒培大觉逆耳,冷笑道:“堂子里娶亲,逢场作戏,他倒做得兴兴头头的。”不愿赴宴,心里又挂念烟湖;若去吃酒,却又觉相见尴尬,便说:“昨晚吃酒,你没有去;今天你就替我去吃酒,也是一样的。”

  舒容听他哥哥许他赴宴,倒也高兴,便不再相劝,又禀报说:“桃枝儿赎身的事儿也已经谈好了,要一千五百块大洋。”

  舒培诧异,问道:“是封十四娘同你说的?”舒容道:“是桃枝儿说的。”舒培不冷笑一声,训斥道:“那桃枝儿又不是什么红牌姑娘,便赎身,满破也只得八百钱够了,十四娘昨天也只说要一千块,她倒狮子大开口,叫你给一千五,分明讹你冤大头。”

  “那怎么会?”舒容不以为然“从来只有姑娘和妈妈讨价还价的,哪有帮着抬价的,哥哥是多虑了。”

  气得舒培下起劲“呸”了一口道:“她那是自抬身价,这点你也看不破?你那个桃枝儿倌人别的上倒还都罢了,只这小家子气,心浮志大,眼高手低,为了争面子轧风头什么都不顾,连大体也不识了。她为了要向你说明她自己是红牌姑娘,故意地要你出一千五来赎她,显示高贵。其实红不红,把她去年一年三节的局账查一查就知道了,哪里要自己说?”

  但不论舒培怎么说,舒容只不肯信,但见哥哥烦燥,不敢驳回。舒培也不去理他,自行找来庞天德代为调停,到底只谈定一千大洋算数。桃枝儿还只管说舒容赚了便宜,不提。

  且说瞿无凤因赖福生去而复返,大觉踟躇。及至次听说醉花荫摆酒,方恍然大悟。当时虽不敢怎的,却等到第二天大帅回府,又打听到封十四娘陪着翠袖出局,桃枝儿也被舒容请去游湖,醉花荫里只有夏烟湖带着五六个丫头外场在,便带了娘姨相帮,浩浩,气势汹汹,一路杀向沉香里来。

  进了门,也不打话,只说一声:“砸!但凡拿得起砸得坏的,都给我往烂里头砸!”那些人岂有不好事的,答应一声便胳膊挽袖子的,将厅里所有花瓶灯器,打了个稀巴烂。吓得醉花荫的几个丫头连唬带劝的,死拉活扯,大呼要命,又找人去给封十四娘报信。

  夏烟湖穿戴了出来,站在楼梯上,厉声喝止醉花荫诸人:“都不许拦着。只管叫他们砸,砸烂了,自然有赖大帅给买新的。”

  瞿无凤看到夏烟湖,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嗷”地一声扑上楼来,张开戴了指甲套的五爪便向烟湖脸上抓去。夏烟湖一闪躲过,却在脚下轻轻使个绊子,瞿无凤本来已经扑空,重心不稳,哪里还得起这轻轻一绊,顿时合身向楼下摔去,惊得楼下人都大叫“救命”眼看她要跌滚下来,夏烟湖却又斜刺里进,一把抱住了。楼下众人这才挥一把汗,都停了手呆呆地看着。

  瞿无凤自己也是一身冷汗,承了夏烟湖这个情,倒不好再叫人砸下去,又一腔委屈,不坐在梯级上,掩面大哭起来。楼下诸人或有手里举着瓷瓶家什的,也不知该砸下去还是放下来,都呆呆地面面相觑,尴尬无言。

  夏烟湖遂温颜和气地,搀起说:“无凤姐姐,小心哭坏身子,不如往我屋里躺躺吧。”又命跟随无凤的娘姨丫头把无凤的帕子送上来,又命自己的丫头打水来洗脸,叫把烟具摆到自己屋里来,又叫外场重新把厅里布置起来,一通命令,有条不紊。

  众人正群龙无首,不仅醉花荫的人,便是瞿无凤带来的娘姨相帮因见自己小姐无话,也都只得乖乖听从夏烟湖,依命行事。

  烟湖看见场面已经服下来,便亲扶了瞿无凤进房,拉了她的手并肩坐在上,细细劝道:“你我既做了倌人,无非为着一个钱字。赖大帅先做了姐姐,又做了我,是我抢了姐姐的生意;只是姐姐起初做大帅的时候,岂非也是从别的姐妹手里抢来的生意?这里是大帅送给我的衣裳头面,我现在转送姐姐,当作小妹的一点赔情礼,还望姐姐不要嫌弃。”

  瞿无凤听了诧异,停了泪问道:“这却是为何?赖大帅给你的,当然就是你的,你也是自己本事赚了来,给了我,你不是白做了他?”

  烟湖笑道:“我刚才已经说过,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有给姐姐的,自然能够再赚回来。姐姐无须担心。”说罢打开珠宝箱子,但见里面金光灿烂,无非珍珠翠玉之类,数之不清,烟湖悉数推给无凤,又从底层拿出几张银票来,说:“这是我的卖身银子,姐姐不嫌弃,就一并拿去吧。”

  瞿无凤见了如此厚礼,不大惊,反不好意思起来,说:“这怎么能够?”

  夏烟湖劝道:“我既卖了自己,进了这行,也就说不得自由。卖了多少,卖给谁,对我都没什么实在意义了。我既做了大帅,是断了姐姐的财路,我的心里也不安,没别的赔偿,这些银子,就送给姐姐,算是结个善缘吧。”又出来对跟随无凤前来的众娘姨道:“你们无凤姑娘,我已经留下了她在这里吃茶,你们先回去吧。”

  众人没头没脑地闹这一场,再没想到会是这样,都六神无主,便答应一声散了。烟湖自己的丫头擞谒上茶水来,请瞿无凤喝茶用点心。

  无凤倒哧一声笑起来:“我们成家给客人敬烟敬瓜子,现在倒轮到我自己做客人了,一做起来,先还就来做你这个红牌倌人。”说着坐到梳妆镜前,因见自己两边的头发松了,便向烟湖讨梳子。

  烟湖说:“我替你梳吧。”自己取了梳子,蘸了刨花水,细细地替她把两边的头发刷进去,又说“这脸上的妆也花了,补一补吧。”因见无凤死盯着妆台上一对郎红釉的六寸高康雍瓷玉壶瓶看,便道:“姐姐喜欢,这对瓶子也送姐姐。”

  无凤越发羞愧,自己嘲笑道:“早知道这样,刚才就该手下留情,少砸几个瓶子了,现在才知道,原来砸的都是我自己的东西。”

  烟湖笑道:“不值提起。”又亲自用竹剪刀剪了一枝半开的玫瑰花替她簪在耳际,端量一番,笑道:“这才是人面桃花相映红,花面不如人面娇呢。”

  正自妆扮,封十四娘已接了信,带着翠袖忙忙地赶回来,原想醉花荫不知闹成什么样子,及至见到夏烟湖和瞿无凤手挽着手,正有说有笑地喝茶吃点心呢,倒闹了个糊里糊涂。

  无凤见了十四娘,从容站起施礼,先赔情道:“封妈妈,刚才是我不稳重,这里已经向烟湖姐姐认过错了。醉花荫打坏的东西,我这就双倍地赔来,还望妈妈不要跟我这个小辈计较才好。”

  封十四娘犹自不解,翠袖早携了无凤的手笑道:“每每说要和无凤姐姐好好聊聊的,只是见了面,不是应局就是吃酒,总没机会坐下来清静聊聊,说说知心话儿。难得姐姐到我们这里做客,是请也请不到的,说什么赔不赔的话呢?几件花瓶瓷器罢了,还怕烟湖没本事让赖大帅挪办来新的么?”

  瞿无凤笑道:“可见是姐妹,姐姐的话竟和刚才烟湖的一模一样,醉花荫真正藏龙卧虎,从今往后,我瞿无凤算是服了,听到醉花荫的名号,一定远远地就跪下来磕头,再不敢争出头了。”

  封十四娘听了,自觉颜面有光,便也不再追究上门闹事之罪,反命小丫头好烟好茶侍候瞿无凤,又留无凤吃饭。无凤笑道:“闹这半,我也乏了,且也怕有客人叫局,耽误了姐姐的生意,这就告辞,改再摆酒谢罪吧。”又寒暄数句,分手告辞。

  十四娘又安抚烟湖几句,身下楼,将小丫头叫来细细盘问,听罢事情始末,倒诧异起来:“你果然看得清楚,烟湖竟会拳脚?”

  小丫头说:“怎么没看真?当时的情形,真比一出戏还叫好看,烟湖倌人也不知怎么弄的,这样一脚,又这样一抱,就把那个瞿无凤摆弄得一丝脾气也没有。那瞿无凤来的时候本来气势汹汹的,被烟湖倌人摆弄这几下,眼见论打论说,都讨不了好去,这才服了软。”

  说着翠袖也下来了,摒退丫头,向十四娘拍手道:“妈妈瞧,我起先说什么来着?这夏烟湖果真不是一般人,她若不是个狐狸变的,哪有这样本事?你看她处事为人,哪里像个凡人?竟连拳脚也会了。”

  十四娘也说:“我听说那瞿无凤来的时候气汹汹的,烟湖三言两语,竟把她说得一丝气儿也没有。真不知她使了什么狐媚手段。都说狐狸不但男人,也女人,如今看来,竟是真的。你看刚才瞿无凤那情形,五三倒的,比下蛊还灵,都不知是中了什么。”

  瞿无凤回到荷花里,倒见赖福生已经先等在那里了,见了她,笑道:“无凤倌人哪里高乐去了,叫我在这里苦等。可是新吊了小白脸,讨厌起我老头子来了?”

  无凤一边了外边衣裳,一边笑嘻嘻道:“我去醉花荫了,把那里打得稀烂。”

  赖福生哪里肯信,只说:“那可了不得?封十四娘不是要苦死?”

  无凤道:“她才不怕,她说凡我打烂的东西,都要大帅去买了新的添来,她巴不得呢。”说着爬上炕去,捡了一遍桌上摆的干果品,别的且不理会,只将一碟五香开口松子取到面前来,剥了壳,将松子仁儿托在绢子上奉与赖福生。

  赖福生道:“皮儿没去干净。”

  无凤笑:“说你老土吧,太不恭敬些;说你矫情呢,你又必不服…就是这皮儿才有营养呢,那是松子可着劲儿长出来的华,多少气神儿才攒出张皮来,偏又要去了。”

  赖福生听说,便不再争执,就手儿用力一,将松子仁儿尽数进咀里,一通嚼。惹得丫头们都笑了。

  瞿无凤叹气:“真个狼虎咽。知道的是位大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下来的梁山好汉呢。几粒松仁儿罢了,哪里得这样嚼费,便这样,整碟子松子儿剥完,也不值你一下子。”

  赖福生将这些话总没听见,觑着眼看无凤新妆,一头油黑的好头发齐光光地梳向后,出一个正形正角的美人尖来,耳边一朵半开玫瑰,更衬得面如满月,眼若秋波,不满心快,凑上前搂了来便要亲嘴。

  无凤下死劲推开,咬着牙骂:“也不避人,还是这么急鬼儿托生似的。”

  赖福生笑道:“有什么避人的,谁不知道我们两个好?”

  无凤沉下脸来:“我们两个好么?大帅且别这么说。前儿个,热被窝里钻进钻出,不知晾了人家多久?唬得人问也不敢问。现在又要连摆三天大筵,娶醉花荫的夏烟湖,满堂子里的人都知道了,还说跟我好!”赖福生笑道:“都说荷花里瞿无凤是不会吃醋的,没想到这醋劲儿还真不小。”

  无凤抢白道:“我就是吃醋了,你就得意成这样子?你做客人的,今天做这个,明天做那个,都凭着你高兴。我有什么资格吃醋?也犯不着醋给你看,让你得意成这样子。你小心今晚去了醉花荫,封十四娘叫你把家底儿都吐出来,替她置办家俱。”

  赖福生一愣:“你真的把醉花荫砸了?”

  无凤道:“真。怎么不真?不信你这就看看去,砸得稀烂,一点整的东西不剩。”

  赖福生笑道:“你倒是真大气,瞧这做派,不愧是我的相好,真有几分我的样子,蛮不讲理。”无凤哧地一笑:“瞧你,哪有人抢着说自己蛮不讲理的?又是什么好德了,倒得意成这样子。”赖福生道:“自然得意。有客人为你们倌人争风吃醋,是倌人做得红;有倌人为客人吃醋打架,不也是我这做客人的本事么?”

  无凤道:“对,你本事,你本事大了去了。我都为你哭死了在这里,气死了在这里。你试试看,今晚上再去醉花荫吃酒呀。”

  赖福生道:“吃,怎么不吃?大不了吃完了,赶明儿你再砸一回,我多破费两件家俱就是了。”无凤笑道:“我也没那力气砸了。你在我的席上吃了酒,却又到醉花荫去讨好,是砸了我的牌子,我不去闹他一顿,也太叫人看着荷花里瞿无凤好欺负。闹过了,就算我认了你和夏烟湖的事。只是你要答应我:虽然以后做了夏烟湖,可不许忘了我瞿无凤。我就许你去做她。”

  赖福生笑道:“你这么大本事,我怎敢不答应呢?我就做你们两个,再不做第三个了,可好?”瞿无凤笑说:“好,怎么不好?只是你可要记着你说过的话。”她方才砸了醉花荫,回头来看见赖福生在这里,却也有几分心虚,怕赖福生脾气上来,与她不依。因此这半天做足了戏,撒娇撒痴,做好做歹,把赖福生的话都住了,眼看时间差不多了,倒催着赖福生快往醉花荫里去,说:“你既然说好了要摆三天酒,就早去早回,别叫人等着,只是记着,吃完了还要回这里。”

  赖福生倒觉诧异:“你几时这样贤惠起来?”

  无凤道:“我和夏烟湖说好了,以后你做了她,我们两个来看着你,跟你闹,不许你再做第三个。”

  赖福生更加高兴,大笑道:“看来我是落在你们两个手里了。你们竟联起手来合计我,比我老婆管得我还死呢。我可怕了你们了。”遂穿戴起来,自往醉花荫去。

  见了封十四娘问起,果然听说瞿无凤下午曾来这里大闹醉花荫,十四娘呈上打坏的瓷器家俱单子来,少不了趁机打秋风,多添些损失。赖福生也不计较,反添上两样,将单子代给庞天德,要他按单办来。

  十四娘看时,见是大两件,中两件,小两件,另外棉单夹纱无数,花梨紫檀满堂家俱以及钏臂钗环等物,看了,心中自是快,合不拢嘴。  WwW.xzIxs.cOm 
上一章   鸦片香   下一章 ( → )
《鸦片香最新章节》是完结小说《鸦片香》中的免费章节,杏子小说网提供无删节《鸦片香》全文供网友全文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