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子小说网提供无删节失控全文供网友全文免费阅读
杏子小说网
杏子小说网 现代文学 言情小说 军事小说 热门小说 灵异小说 同人小说 综合其它 历史小说 玄幻小说 仙侠小说 网游小说 侦探小说
小说排行榜 穿越小说 伦理小说 竞技小说 经典名著 科幻小说 诗歌散文 武侠小说 官场小说 重生小说 都市小说 幽默笑话 完结小说
好看的小说 白领玩具 冷感护士 破邪少女 灌篮高手 狌卻狂龙 少妇岁月 圣母降临 猎艳创世 夫凄故事 一生为奴 艳遇编年 猎妇陷阱
杏子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失控  作者:亚克 书号:17838  时间:2016/6/27  字数:8719 
上一章   ‮章九第‬    下一章 ( → )
 他们正式交往没几天,祭始禧就带着高珉摩到非洲挖矿。

  祭氏家族是靠矿业起家的,他的哥哥、弟弟、堂哥堂弟们,每人手下都会管一、两座矿场,这是家族责任,并不是兴趣,也因此没有人乐于工作,除了他之外。

  祭始禧掌管的矿场数量,比他任何一个手足都多出个五、六倍,甚至十倍。祭氏家族产宝石的矿场,全由他一个人包管,他不管任何能源矿场,只对那些晶亮闪烁的石头感兴趣。他说这是宿命,因为他一出生,就会拣石头!

  他是在祭家海岛,高原上的龙鳞湖出生的。他出生那天,天气很热。高原气候根本不可能出现大热天,但那天就是大热天。平的高原午后凉风成了沙漠焚风。那一年,他的父亲在非洲大陆探勘矿脉,母亲和父亲的通讯里,常透着思念之情。父亲说等他探勘到新矿脉,他的次子肯定要出生了,如果母亲感受到天气特别暖热,那便是他在非洲找到新矿脉的喜讯。

  案亲母亲的次子在龙鳞湖出生,一离母体,他就被湖水包围,伸展四肢,抓住了湖里雪亮的石子。

  现在,那颗石子与他落的脐带放在一起,成为一个平安符,他扎头发时,将它藏在发束中心,用细皮绳紧紧绑住。

  一个世代前,父亲在他的诞生日,找到新矿脉,今,由他来执行开采。

  他们在非洲待了一段日子,恶劣的自然环境,几乎让她生病,她常常被不知名的昆虫叮咬,白天满头满脸大汗,身上的衣服了又干,干了又,结了一层白色盐晶,早见怪不怪;到了晚上半夜,她老是冷醒睡不着,总要紧紧偎在他怀里。

  今天,她不知道又被什么虫子给咬了,右小腿肿成一片,又又痛,她一抓,就破皮血。祭始禧每天都下矿坑,那坑道又深又黑,大概在地底好几十公里。她跟他下去过一次,上来后,卸除身上的装备,全身都是汗,‮腿双‬几乎站下住。他曾经跟琅琅说过祖母绿矿坑,她当时不以为他一个少爷做过什么挖矿活,肯定他是在唬琅琅;没想到他真的亲身参与开采,而且相当热衷。他说开采初期,最有乐趣,在窄小黑暗的空间里找寻美丽事物…那种未知又期待的感觉,令人着。等到现代化器具运抵,大量采掘,矿场就会挖出成吨的石料,有时漫天风沙或是满地泥泞,所有浪漫神秘都没了,到时他就会收手,让下面的人去做,他只需监督管理。但在这之前,他会先靠自己的双手挖掘出一颗原矿。

  “珉珉!”祭始禧一身汗脏衣服,冲进用玻璃纤维模板搭建的小屋里。

  斑珉摩坐在木板上,一边流泪一边抓着腿。“干么啦!你在兴奋什么…”她低垂脸庞,下巴抵着双膝,手抓个不停。

  “我挖到了、我挖到了!”祭始禧出从未有过的欣喜表情,走到边。他下是第一次挖到宝石原矿了,可这次他特别开心,仿佛这是他长久以来等待的一个。“你瞧,我挖到了…”他坐在畔,将砾岩母岩放上,双手扳着她的肩,转过她的身子。

  “干么啦!”她一脸泪痕。

  他愣住。“怎么了?”

  “人家脚又痛又,不知道被什么毒虫叮咬…快死掉了!你只顾着要我看石头!”她瞥一眼那颗又黑又脏还带着铁锈的岩石,泪水越越凶。

  祭始禧托起她的脚踝,皱眉。“怎么抓成这样?”他站起身,走到屋子角落,从大箱子里拿出瓶瓶罐罐,回到边。

  他将她的小腿弄干净,搽上一种葯水,很臭,她觉得是氨水,又好像不是。他的鼻子蹙也不蹙.神情专注地处理她的腿伤。

  “一会儿就会滑肿。”他洗掉那臭臭的葯水,在她小腿肚抹上一层葯膏。“要不要喝点水?”他抬头看她,伸手抚开黏在她颊畔汗的发。

  “我想喝新鲜的果汁!”她存心给他出难题。

  祭始禧抹干她脸上的泪痕,收了收葯罐,转身离开铺。

  “要加冰块!”她嗓音娇蛮。

  祭始禧转过头,对她拋出一个宠溺的微笑,然后走到屋外去。

  斑珉摩望着门,缓缓躺下,侧卧着。她才不相信他能给她一杯新鲜果汁!他们在这儿的大多数时候,吃的是罐头食品,倒在野营用的金属器皿,随便加热后,就下肚,每天的“蔬果”是一颗维生素C和纤维锭;这里生活不方便,不是天天都有水可以洗澡,但他总是会想办法让她有水用。她以为越过赤道,就是南半球,现在应该是冬天,没想到这儿近赤道,天天都是大热天,只是夜温差大。她白天都穿热背心,祭始禧在她皮肤上了几层各式防护油,她还是被叮咬。天一黑,虫更多,室内往往只有一盏小油灯,他们睡在简陋的木板上,身上盖着毯子和睡袋,做时,铺老是咿咿歪歪地摇晃,她真怕会垮掉。他知道她的忧虑,就让她在上面,如果垮了,有他给她当垫子。这难得的生活经验,不知还要持续多久…

  她累了,眼睛闭成一线,余光看到祭始禧放在上的石头,熠熠闪闪,就在她的腹部前方。她伸手摸着石头,想起他刚刚抱着石头冲进来的模样!那是她没见过的他,像个大男孩似的,俊脸漾着纯然快乐的笑容。

  她挑着红,下知不觉地睡着,似乎睡了很久,直到听见一些杂声,才醒来。

  “醒了?”祭始禧坐在她面前。“果汁里的冰块都溶了。”他换了干净的衣服,头发也重新梳过,看起来神清气地。

  斑珉摩撑起上半身,依然趴伏在上,眼睛看到边的木箱上头,摆了一只玻璃杯,杯里的饮料是橘红色的,像胡萝卜汁。

  她突然觉得眼眶一热,坐起身,说:“我要喝!”

  祭始禧将果汁递给她,坐在她身边,抚着她的头发。

  斑珉摩喝了一口果汁,眼泪滑下脸庞。

  “这么感动呀?!”祭始禧拨开她的马尾,亲吻她颈后。

  “人家好久没有喝到新鲜的果汁了…你拿这什么果汁…只有甜味,没有果香…冰块也没了…一点不冰…”她又哭又抱怨,可还是大口大口灌着果汁。

  “这么难喝,就别喝了。”祭始禧说着,但没动手拿走她的饮料,慢慢吻向她颊畔。

  他知道她这些日子,过得很无聊苦闷,刚来的时候,除了跟他进过一次矿坑,其它时间,她都自己找事做。有一次,她独自走出矿场,到附近的小村落,听见树林中传出一阵婴儿颤抖的哭啼。她循声走进树林,看见当地人在执行“割礼”小女婴被割下的器官,血淋淋放在岩石上。她吓坏了,当晚睡觉时噩梦连连;第二天,她还是去那村落,把矿场里一些消炎葯品全带过去,她以为她来不及阻止那残忍的礼俗,好歹帮小女婴减轻点痛苦,顺便软化软化那些大人们别再执行不人道的礼俗,即使蚕言不通,她想做就是想做,结果她被赶出小村落,一路摔摔跌跌回到矿场,浑身都是伤。他气坏了,骂她为什么老是冲动行事,她的脑袋到哪儿都不变!她也凶了起来,吼了一句“你们男人什么都不会”然后,她躺倒在上,他

  甩了门离开屋子,一直到了‮夜午‬,他才进门,压抑着心疼与不舍,帮她抹葯处理伤口。这里终究是未开化之地,他很担心她一个人逛,犯了什么忌,受了伤害,他却不知道。那一夜,他紧紧地将她拥在怀里,真怕会失去她。

  “我们明天就要离开了,”祭始禧拿开果汁杯,吻住她的,在她舌尖尝到果汁的甜味。“你要喝什么新鲜的果汁都有,这杯就别喝了嗯…”他将杯子放回木箱上,封住她的嘴,深吻她。

  斑珉摩抱住他,藕臂环绕他的脖子。“明天要离开…”她呢喃着。

  “嗯。”他缓缓地放倒她,解开她热的钮扣,拉起她的背心。

  “不能等到明天,你今晚就走,”一个陌生的声音无预警地传进来。“曾祖父要你尽早回去。”

  斑珉摩吓了一跳,拉着睡袋坐起来。

  “你不懂得敲门吗?!”祭始禧不忙不地回身,杆,坐在沿,面对着走进屋里的男人。

  “罗悯已经把车准备好了,你现在就可以上路。”男人走近畔,站在祭始禧面前。

  斑珉摩拉好衣服,贴近祭始禧的背,盯着男人瞧。男人身材高大,跟祭始禧不相上下,理成五分头的发丝服贴着脑壳,仍看得出是微鬈发质,昏暗的小油灯隐约照出他的脸容五宫,算俊美却也犷,如果他把胡子刮干净点,应该有点神似祭始禧。

  “他是我弟弟!祭前禅。”祭始禧手掌朝后,抚着高珉摩的脸颊,为她做介绍。

  “喔。”高珉摩轻应一声,脸庞放上他的肩,娇躯趴在他宽阔的背上。

  “前禅,她是你二嫂,”祭始禧这么对弟弟介绍高珉摩。“你弄的果汁,难喝得让她哭出来,我希望你跟她道歉。”

  祭前禅面无表情,瞟了高珉摩一眼,转身走出去。

  “他这是什么意思?”高珉摩问,嗓音有些沙哑。

  “别理他,这家伙从小就孤僻冷淡。”他将她拉到身前,让她躺在他怀里。

  “你呢,”她伸手摸他的脸。“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凝视着她,目光逐渐灼热起来,喉结感地动。她听到他说…

  “我们结婚吧,珉珉…”

  她眨眨眼,确定自己没听错后,开口说:“可是,很多人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祭始禧一笑,突然将她放回上,自己离开室内。她听到外头一阵铿铿锵锵,没一会儿,他头戴矿工帽,肩上扛着鹤嘴锄,一手拿着另一顶帽子和铁锹,走到她面前。

  “一起去『造坟』嗯?”他挑眉扬,兜出帽子和铁锹。

  她静静地盯着他,半晌,笑了起来,接过他手中的器具。“我喜欢的是金字塔喔…”

  他放下鹤嘴锄,抱起她,吻她。“我给你造一座『泰姬玛哈陵』,你说可好…”“我才不要!”她推高他的矿工帽,揽住他的肩颈。“听说那个皇后是难产死的…”

  “哦,你已经想到这点,是不是代表愿意为我生儿育女?”他往外走。

  她没回答他,闭起微红的双眸,额头抵着他,鼻尖轻轻碰触他;他一侧脸,就能吻她的红。她早跟母亲说过要和他私奔了,有没有婚姻,她都打定主意跟他在一起…

  他抱着她走到外面,一辆吉普车已在等着他们。有人帮他们把行李整理好,装载在车上。他抱着她上车,让她在他怀里,睡上一觉。她看到天空的明月,觉得非洲的夜晚其实也是美好的!

  ----

  她有点意识时,据说已是在祭家海岛。

  她发高烧,躺在一张大中央。架很高,垂挂着矢车菊图案的丝幔,像是特别绣上去的,原本那图纹应该只有一条龙,现在多了一朵耀眼显目、娇美妍丽的花儿。

  “这丫头喝了龙血发烧,根本不是祭家的媳妇儿…”

  “我们过境开罗时,请人证婚了…”

  嗯…是啊。那个叫罗悯的吉普车司机,将他们载到一座小机场,然后他们搭机到埃及,他还带她去看了金字塔,骑骆驼,啖美食。他说他是在偷空,因为回到祭家海岛会有个难的长辈,找他麻烦。

  “这种婚姻,我不承认!不要忘了你姓祭!”

  “曾祖父,我跟您到家谱室谈,可好?”他的嗓音沉稳恭敬,低低地,不想干扰休息中的人儿。

  一阵脚步声后,像是雨停般,瞬间的寂静满在空气中。

  她睁开眼睛,看到一片大落地窗,希腊拱门式的,梁柱雕了龙,玻璃又亮又透。台嵌在蓝天白云中,花瓣被风卷着飞。她想坐起,可全身酸痛无力,使不出劲儿,喉咙又干又疼,极不舒服。她想她是得了重感冒…

  斑珉摩将脸埋入枕被间,准备再睡上一觉。

  “魔女!”熟悉的女嗓音,和着很重的开门声传进来,仿佛是密室石门挡住了她的友人。

  “魔女…”她的好朋友“妖”…贾志矜不知从哪个方向走来边。“真的是你!”她穿著孕妇装,虽然已看得出大肚子。但依然下减她的感美

  “妖!”高珉摩好惊喜,抓着枕头,稍微垫高身体。“我的天…”她发出的声音,听来明显沙哑。“才几个月下见,你居然要当妈妈了…”

  “还要一阵子呢。”贾志矜抚着肚子微笑,坐入边的安乐椅里。“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她掀幔,看着高珉摩。

  “别离我这么近…”高珉摩摇摇手,拉高被子,往里缩。“我感冒发烧,怕会传染给你!”

  “你不是感冒,”一个男声了进来。“你是喝了龙血,才发烧的。”贾志矜的丈夫罗悦,从一道拱门的湖绿色帘幕里走出来。“始禧少爷的起居室干么摆那多矢车菊…”他低喃着。

  斑珉摩望着罗悦走到贾志矜身旁。“什么是龙血?”她问着他们两个。龙血?!她刚刚半梦半醒间,似乎也听到有人在说这个东西。一个是祭始禧的声音,一个…祭始禧好像叫他“曾祖父”她迷糊糊听见他们说了“龙血”什么的…

  “龙血是…”罗悦开口,转身移到边小桌,倒了两杯水给子和高珉摩。“一种饮料。你要来祭家海岛的旅途中,祭氏私家飞机上的人员招待你喝的那杯东西…”

  斑珉摩喝了半杯水,愣了愣。“那杯饮料啊…”罗悦看她似乎想起来了,便继续往下说:“祭家用龙血来招待外人、访客,让他们喝了昏睡,藉此达到防范有心人记忆祭氏所在位置的目的。”

  “真无聊!”高珉摩又抢白,瞪瞪眼,道:“他们真以为自己是神,还得设『结界』呀?!”她的语气好轻蔑。

  贾志矜忍不住笑了起来,刻意小声道:“你知道的…他们家大业大,是神秘华族,怕人算计,所以要小心。”

  子居然这样讽刺他主子家的传统,罗悦皱眉,却也笑了。“你说的没错,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了。不过…”他转折语调,正经地说:“一般而言,喝下龙血的人在昏睡后,会出现发烧情形,但这后遗症不曾出现在一种人身上…这种人就是祭家人的命定伴侣。”

  斑珉摩眸光闪了闪。“什么又是命定伴侣?!”她盯着罗悦。

  “这个…”罗悦顿住语气,要说不说地,天生的笑脸闪过一抹迟疑神情。

  “干么吐吐?”高珉摩皱眉。

  贾志矜拍拍丈夫的手。

  罗悦只好说了。“祭家有个神秘的遗传特征,一旦祭家人遇上生命中真正的另一半,他们在一起时,祭家人的口就会浮现龙形红痕,只有生命与他们相呼应的伴侣,才能使他们如此…”

  “这是迷信!”贾志矜挑眉,不以为意地道:“遗传这种事也有显,哪说得准,谁晓得祭家人的这种特征是不是一种病,何需弄得神神鬼鬼地…”

  “亲爱的…”大掌握住子的双肩,罗悦朝后看了看。子讲的这些话,要是被老太爷听见,可就糟糕了。“我们还是让魔女好好休息,改天再来看她吧。”他说着,拿开子手中的水杯,扶着她起身,往那道拱门帘幕走去。

  斑珉摩愣愣看着他们离去,又喝了点水,然后躺回枕头上,手指拉玩着散的鬈发。

  这么说…

  她不是祭始禧的命定伴侣喽?!

  她跟他在一起时,从没见过他的口有什么龙形红痕,有的只是她魔女的抓痕、吻痕和咬痕,哪来什么神秘遗传特征…但这又如何,她是魔女,她有那魔力揪着他的心,越不是命定,她越要他,就要他,他本该属于她!

  “想什么?”一只大掌覆上她的额。

  “吓我一跳。”高珉摩回过神。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畔的祭始禧。“你走路不出声,用飞的呀?!”她抓下他的掌,对他微笑,赫然发现他的头发…

  “怎么搞的?!”她惊呼。“你的头发…”他脑后那束长发不见了!

  “我刚剪了,这样比较凉。”祭始禧坐上,将她搂进怀里。

  她推抵他的手臂和膛,儿下相信他的说辞。“祭始禧、祭始禧!”

  “嘘!你很吵喔。”祭始禧吻住她,歪让她出声。

  她挣扎地捶打他的背。他发出低低的闷哼声,身体的重量一下全落到她身上。

  “祭始禧!”她察觉了他的下对劲,让他趴下,瞧见他衬衫有些奇怪痕迹。“你怎么了?”她拉开他的衣服,整个人愣住。

  他背上有两道深长的伤痕,渗出血丝。

  “怎么会这样…”她抖着嗓音,伸出手,却下敢碰。

  “曾祖父下手算轻的了,只打了两下。”他翻过身子,斜靠着头,低低息。

  “他叫你回来,就为了打你?!什么老头嘛…”她忿忿地咬牙,眼泪滚了下来。

  “嘿,”祭始禧拉她入怀。“被打的是我,你哭什么…”

  “谁哭呀!”她好气。因为她不是他的命定伴侣,他曾祖父就打他吗?!“你干么要回来!你家的海岛根本没传说的那么美好!”他笑着,打开边小桌的抽屉,取出一个瓶子。“帮我搽葯嗯?”

  她接过瓶子。他趴在她腿上。她纤指沾取瓶子里的葯膏,小心翼翼地抹着他的背。

  “曾祖父他不喜欢有人破坏规矩,”祭始禧嗓音低沉地说着。“我,或者我的兄弟们,我们在外面的一举一动,曾祖父都知道。他是个『』…老人,家族里大小人事物都管,尤其管晚辈的婚配问题。我们在一起,他马上就知道了,要我回来,是想看我是不是找对了伴侣…你知道龙血了嗯?”他刚在长廊看到罗悦和贾志矜走出他的房门,知道他们肯定跟她说了祭家的事。

  “我根本没喝那饮料。”她答道。

  他震了一下,转头抬脸看她。

  “趴好啦!葯还没抹匀!”她轻轻推他的头。“头发剪得真丑…”她抑着嗓音,咕哝着。“那杯饮料的味道…我不喜欢。他们端给我时,你正好进浴室…就是我晕机不舒服,吐得你一身…那种状况我哪想喝什么,我把它倒了…我发烧昏睡是生病吧,难道你以为我是喝那饮料的关系吗…那你是不是都没找医师来看我,我如果死掉怎么办…”

  “不会的。”祭始禧抓住她的手,吻吻她的皓腕。“我哪放心将你交给别人照顾!”她发烧昏睡的这几天,都是他亲自照顾她,帮她换巾、擦汗,喂她喝水…

  “那你怎么没被我传染…”她喃喃低语,柔荑离他的掌握,继续为他抹葯。

  外头的风从台门上的气窗吹进来,那矢车菊与龙的丝幔,自架滑落在他们身上。

  他瞇着双眸,手掌抚着丝幔上的矢车菊。“珉珉…”

  “嗯?”

  “你是我的子,知道吗…”

  “我们在开罗结婚了。”她回答他。

  他坐起身,抱着她。“我要跟你说,这跟祭家的命定传统无关…但…”他凝视着她,眼神带着难丛百喻的热切。

  “嗯?”她仰着脸庞,眸光满水,对着他。

  “你绝对是我祭始禧命定的子。”他吻住她。

  她眼泪了出来,手臂围揽着他的。“我爱你…”他笑了,吻她的眉眼鼻,吻干她的泪痕。曾祖父说他失控着魔了…是的,没错,他早就爱上这个魔女!

  曾祖父不承认他们的婚姻,不让她“立名”…

  祭氏家谱室有一面黑亮的碑墙,上头按着辈分世代,排列祭氏家族所有成员之名。他的名字也在上头,用金色颜料书写的,并且贴盖了红丝布。他一出生,就被纳入家族的传统体系里,他的名字旁,有个为他命定室所保留的空位。但她的名字永远不会写在那空位上…这不要紧,因为她的名字一直烙在他心底。曾祖父不准她立名,那他的名字也无须出现在上头。他拉掉红丝布,剪下长发,挂在上头,挡住“祭始禧”三个字,从此他不是祭家人。

  他是着魔失控了呀…

  他爱上一个魔女!她是他的子呀!

  曾祖父气怒地动用家法,狠狠打他两下。他一点也不感到痛,只想回房守着她。

  他是着魔失控了呀…

  “珉珉,你是我的子…”

  “你说过了啦!”高珉摩又哭又笑地娇瞋。

  祭始禧温柔地亲吻她的发,手伸进枕头底下,拿出一把玳瑁梳子,帮她梳头。“是罗悦他们夫吵醒你吗…”

  “嗯…”她摇头,说:“妖要当妈妈了…”

  他颔首,拿了一条细皮绳,扎她的头发。“我们也生个孩子吧…”

  她点点头。他抓着她的手,将一个比掌心还小的袋子,放在她手中。

  “这是我从小带到大的平安符,里面装着我出生时在龙鳞湖抓的石子,还有我的脐带,我找块绣矢车菊的布,做条带,你把它放进带中央,贴着肚子,当你的护身符,也当孩子的…”

  她又点点头。“那你呢…”

  祭始禧抱起她,下往起居室走。“我的子是魔女,有魔力…你保护我嗯。”她吻吻他,轻柔地环住他的肩颈。他通过起居室。她看到满屋的矢车菊,闭起眼,头靠着他的肩膀,在他耳畔说:“回台湾,你要种更多的矢车菊…”

  他说好,然后走出他从小生长的地方…  wWw.XZiXS.CoM 
上一章   失控   下一章 ( → )
《失控最新章节》是完结小说《失控》中的免费章节,杏子小说网提供无删节《失控》全文供网友全文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