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子小说网提供无删节太想爱你全文供网友全文免费阅读
杏子小说网
杏子小说网 现代文学 言情小说 军事小说 热门小说 灵异小说 同人小说 综合其它 历史小说 玄幻小说 仙侠小说 网游小说 侦探小说
小说排行榜 穿越小说 伦理小说 竞技小说 经典名著 科幻小说 诗歌散文 武侠小说 官场小说 重生小说 都市小说 幽默笑话 完结小说
好看的小说 白领玩具 冷感护士 破邪少女 灌篮高手 狌卻狂龙 少妇岁月 圣母降临 猎艳创世 夫凄故事 一生为奴 艳遇编年 猎妇陷阱
杏子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太想爱你  作者:简钰 书号:17010  时间:2016/5/1  字数:10096 
上一章   ‮章五第‬    下一章 ( → )
 “立万财团”在台湾的地位,可从这衣香鬓影、富客云集的华宴中一窥端倪。聘自五星级饭店的宴会筹备小组花了一天的工夫,将整个包家祖屋布置起来;由于包家大厅里字画骨董处处摆,中国味十足,所以负责人员干脆古典到底,席开三张大圆桌,开筵听曲儿,让老一派人物在中国的团圆气氛中轻松开讲。

  花园的摆置就是纯西式了。弦乐四重奏在游泳池旁演奏出悠扬的乐曲,灯光投映在水上,潋滟惊人,欧式自助餐在一旁供人取用,几乎业界举足轻重的小辈都集中在这里了。今晚的主题不过是介绍一个新加入“立万企业”的家族成员,政经人士就买账买成这副德“立万财团”的威力便不难想象了。季鸣独自在花房里,轻轻摇动酒杯,往外看着那些忙于寒暄的人们。

  “包总编,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喝闷酒?”

  他一回头,言镇夫妇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身后。他出淡淡的酒窝,笑道:“Whisky不算烈酒。”

  “那世界上称得上是烈酒的饮料,还真是不多啊!”袁清芬东张西望了一会儿。“采瞳呢?”

  “她留在家里没有来。”

  “她平时满爱凑热闹的,有这么酷的场合,她怎么会不来?”

  “这就得要问你了,言太太。”包季鸣一饮而尽,笑看好友的老婆。“记得吗?前几天我正在说服她出席的时候,你就闯进休息室来打断我们的话题。”

  清芬斜眼睨他,言镇则一脸微笑地纵容她兴风作。“喂!你要搞清楚,我那天打断的是一个情的拥吻哦!我哪知道那是你‘说服’她的方式。”

  “谢谢你提醒我,让我想起你是多么的‘罪不可赦’。”季鸣拎着酒杯,摇摇食指。“你要小心呵…坏人姻缘者,要牵三代的猪。”

  “老公,他诅咒我去牵猪。”清芬气鼓鼓地扭头说。

  “放心吧,如果你真的得去牵猪的话,身边一定少不了我。”言镇笑着安抚。幸福中人!

  季鸣转过身,不想看他们甜蜜的模样,他拿起放在花台的酒瓶,再斟一杯。此地觥筹错、笙歌处处闻,在他们小鲍寓里的采瞳正在做什么?也在想他吗?她占据他的全部思绪,尤其在看到言镇与清芬相倚偎之后,更让不得不出席这场宴会的季鸣感到惆怅。他几乎要捏碎水晶杯;想起每次要采瞳跟他一起回家的情形,她总是敷衍着,不是忙年度的劲爆彩妆,就是忙着试穿新衣服;她从来不曾好好坐下来听他说,甚至不曾在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直视他的双眸…

  懊死,他不是在气采瞳的心不在焉,而是心疼她不由自主的逃避。

  是的,逃避。他比以往更确定这一点,偏偏他重然诺,六年前说过的话让他不能采取包有效的行动,她坦承已经存在的情愫。季鸣抑郁地想起昨晚的对话…“你真的不跟我回去?”他再一次以痞痞的笑容开启这个话题。

  “就跟我之前说的一样,我用什么身份跟你一起回去?”采瞳坐在梳妆台前,边用发卷卷起前额的刘海边答。

  “什么都可以。”坐在边的他放宽要求,不再专指“未婚”或“情人”“既然什么都可以,那你找别人去吧!”她轻声一哼。

  季鸣跳起来,笑容有点挂不住,哪有人说话像她这样迂回曲折地绕?他双手撑在她身侧,炯炯目光直视着镜中一映影。采瞳的眼神飘来飘去,她不看他,甚至不去看她自己。季鸣决定换个方式谈。“告诉我,采瞳,你爱我吗?”他抵着她的肩头温柔低。“我…”她的脸色蓦然刷白。“不谈‘爱’的。”

  “如果我说我爱你,你会怎么回应我?”

  “我不想回答这种假设的问题。”她干脆撇开头。

  “有道理,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他明白地将心意吐。“我爱你。”采瞳震动了一下,眼睛猛然一亮,然后又渐渐黯淡下去。

  “注意哦…这已经不再是假设的问题了,而是一个肯定句。”季鸣假装没看见她的反应,耍赖似的追加一句。要不是他很在乎她的答案,超乎寻常地在乎,他会笑得比这一刻更自然。

  “你这是干么?”采瞳勉强漾开一抹僵硬的笑容。“哪有人一示完爱,就像个土匪似的问人家‘你意下如何’?又不是抢劫讨债。”

  季鸣定定地望着镜中的她,偎近的距离让他察觉凌采瞳的肢体语言其实是在说“别我”她的呼吸也在那一刻停止了。过了许久,她脸也涨红了…

  Damnit!她又赢了一次。他再次输给那句砸脚的承诺,他该死的不能她!顽皮的笑容重现在他脸上,笑意却无法传到他的眼睛。“你说的很对,我又不是在讨债,也不是在催钱。”

  采瞳如释重负。“对呀对呀,你明白就好。”

  看见她大大了口气的模样,季鸣更觉得沉重。他的微笑只维持到转身背对采瞳的刹那,他清楚地听见采瞳的呢喃。

  “我不认真,你也别认真,咱们现在这样已经是最好的关系了。你…还是不要爱我,对你最好。”

  像针扎似的,他蹙拢眉心,爱情怎能像她说的要放就放?他的爱送出去就是一辈子的事,他不容许采瞳不收,更不容许她听了告白后,如此不,好像他的爱对她而言是个负担。季鸣有点恼火,但他随即想起不能把采瞳跟其他女人并为一谈。她不同,她的背后有好多故事;他知道采瞳心底也是爱他的,但是“承认”仿佛是个忌,她非常畏惧这忌。让采瞳敢放心依赖他、把自己全部交给他,却在无形中勒令她不准把爱说出口的忌,到底是怎么回事?

  季鸣受够了这横互在他们之间的障碍!

  可恨!他本来可以想办法解决的,但是六年前,他为了向采瞳证实他的存在无害,她能够安心依赖他而自动放弃追究底的权利了。

  现在想起来,他真蠢!被自己说过的话活活困死。

  一想到老是处在无从使力的局面,季鸣不心烦气躁。他飞快地回过身去狂吻住怔忡的采瞳,紧拥着她,扯掉她的睡衣;他只有一个方法能霸住采瞳,那是宣告一个女人彻底属于他的原始方法,在她的身上烙下他的记号,然后…让她永远忘不了他!

  …

  虽然明知是自欺欺人,但他还是在心底大声对自己说:搂紧采瞳,就不必怕她不见了…“季鸣少爷,老太爷在牌桌上跟人玩得正愉快,他要我过来请你出去代他招呼宾客…”忽然出声的丁伯打断他的思绪。

  包季鸣很快回过神,发现花房里多了个人,他笑说:“丁伯,你不是退休了?是不是爷爷叫你出来‘重旧业’?难得看你穿一次西装,今天你很帅哦。”

  “不要开玩笑了,少爷。”与其说老来怕羞,不如说跟在季鸣少爷身边几年,已经看透那嬉皮笑脸下的真实个性;其实他执着认真,怪不得老太爷对他格外看重。“对了,凌小姐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说到采瞳,我才想起要跟你老人家算账。”他一只手臂靠在丁伯肩上,一副哥俩好的模样。“你怎么这么不讲义气,把我跟她的事告诉爷爷?”

  “哎呀,早要说、晚也要说。你都拿凌小姐没办法了,刚好老大爷问起来,我就照实说了。你放心,我已经拜托大老爷绝对不可以派人去翻她的底了。”他慌忙地把食指往嘴上一比,做出噤声的手势。

  言镇、清芬都笑了,觉得这个老人好有趣,不过,倒是季鸣因为那句“你都拿凌小姐没办法了”而恻然。说得真对啊,他就是拿采瞳没办法,今天才进退维谷。

  “你还是快出去吧。”丁伯催促着。满屋宾客不招待,难道就当放牛吃草?清芬促狭地挤挤眼。她就说嘛,哪有世家子弟逃得过家业的责任?

  季鸣马上推得一干二净。“不了,今天的主角是季侬,让她去周旋就行了。”躲到花房偷闲的他何尝不明白爷爷的心意?虽然嘴上说无所谓,但依然希望他能为包家出面。丁伯苦口婆心地继续劝道:“少爷,这是你的家,你不能不帮着打点,起码也该过去见见老太爷的朋友…”

  “Hi!你是季鸣哥哥?好久不见。”

  一声大方的招呼在他们后方响起,四个人不约而同地回头看。

  丁伯马上闭上嘴,眉一敛,道:“季侬小姐。”

  “季侬?”季鸣实在太惊讶了,以致无暇注意丁伯突然紧绷的脸部线条。推门进来的女人有张完美的脸蛋与好身材,配上完美的妆扮,让人的感觉只能化成惊叹号从口边溜出。她那头俏丽的短发呈现波型,几缕发丝挑染成蓝色,与身上的小礼服相衬;她散发着阴冷气息,却从口中吐出最亲切的问候,眼中尽是撒娇依赖,形成强烈的不协调。言镇与袁清芬互看一眼,这么热烈的表情令人生疑,如果他们事先不知道季鸣和季侬已经很多年没见过面,八成会以为包季侬天天跟在季鸣身边,并且…爱恋着他。“还记得我吗?我是季侬啊!”她以热切的眼光盯着季鸣,来到他身边,硬把丁伯挤到一边去。“你忘记我了对不对?”

  “当然没有。”季鸣口是心非地回答。他望着被季侬拉住的右手,讶异她女大十八变,也讶异十多年不见,季侬居然还跟七岁被领养进包家时一样,黏他黏得很紧,仿佛岁月飞逝不算什么,她可以马上把阔别的空白填满,然后将过去的兄妹情谊串连起来。不晓得为什么,他就是唤不回那种感觉。季鸣不着痕迹地挣开她的手。“回来。”“就这样?这么生疏?”季侬一嗔,仿佛没察觉到他刻意拉开的距离,又紧靠过去。“季侬小姐,自己人可以等以后再叙,你今天是女主人,还是不要冷落客人吧!”“你管我!我就是要…”季侬忽然失控地朝丁伯大喝,又忽然停止,她眼神一锐,瞪向进言的丁伯。

  “听丁伯的话,季侬。”奇怪,她的声音也不是嗲得让人皮疙瘩掉满地,但是,季鸣就是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那你跟我一起去。”季侬暂且放过丁伯,向季鸣耍赖。

  “少爷还有事跟这位先生谈,一时走不开。”丁伯率先挡了下来。

  季鸣惊异地看着丁伯,刚刚催他出花房的人是他,现在不要他出去的人也是他。季鸣没问为什么,心里却松了口气,他的确不想陪季侬与其他不相干的人虚与委蛇一整晚。他耐着子听季侬拖拖拉拉地问他住址跟电话,听她问了好几遍“你确定我真的可以去找你”之类的话后,她才不情不愿地跟着丁伯出去了。

  一直都像隐形人似的言镇夫妇这才出声。“要不要听我们一句话?”

  “有话直说。”季鸣的耐心已被季侬磨得只剩一点点了,他怀疑自己还能静下来在这里待多久,因为他的心早已翅飞回采瞳的身边。

  “那个女孩子…季侬,她对你的态度很不寻常,你注意到了吗?”善于看穿人心的言镇有些凝重地开口。“她的眼神中有崇拜,她的态度超乎一般的热络。”

  季鸣注意到了,但他并不认为这有多么不可理解,他没有心情多想采瞳以外的事,也懒得管她以外的人。“那是因为我是她哥哥,她崇拜我也不算奇怪。”

  “但是她的‘崇拜’里,有大多狂热与占有。从她对你跟对丁伯两种截然不同一态度看来,她有很严重的双重性格,这通常是危险产生的先兆,我们认为你不应该轻忽。”清芬忧心忡忡地接着说,从包季侬的言语谈吐中,她嗅到莫名的危险气息。

  “你们太多心了。”他皱眉,口气很不耐烦,采瞳的身影在他脑海中愈来愈清晰。“包总编…”清芬不太识相地想再说更多。

  “别说了!我已经够烦了,不必再给我添上另一桩烦心事。”他蓦然爆发似的怒吼。见鬼的星期、见鬼的宴会!要是没有它,他人不会在这里,不会被这些阿里不答的事团团围住,他只会待在有采瞳的地方,听她婉转低、拥她柔软身子,用最实际的行动消除他内心的种种不安。

  他一拳捶裂了水晶杯,酒瓶也咚咚咚咚地滚下平台,在他脚边碎裂,季鸣看都不看一眼,大跨步走出去。既然他的心不在这里,他的人在又有何用?

  所以他决定提早离席,回去守住他的采瞳。

  清芬与言镇看着他离去,换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他们知道,季鸣的个性再无所谓,终究是个爱上女人的男人;照他愈来愈容易失控的情绪看来,采瞳与季鸣六年来相爱却不说爱的感情,已经渐渐看得出岌岌可危的命运。

  但愿这个时候,不要再有任何可怕的外力介入,譬如…看起来不是很正常的包季侬。清芬默默为他们祈祷。

  ‮夜午‬之前,所有的宾客都在恭送之下离去,为包季侬初出社界画下完美的句点。仆佣训练有素、寂静无声地整理宴会后的残局,丁伯四处巡视一回,对工作人叮咛几句之后,就走出大厅准备回佣人房休息。

  “丁伯,你等一下。”靠在墙边冷眼旁观一屋子人忙来忙去的包季侬,以冰点的声调开口。“我要你去吩咐司机,过几天我要用车。”

  “小姐,我已经是个退休的人了,很多事我不方便帮你代劳…”丁伯僵硬地说。她打断他。“我是要去找季鸣哥,这也不关你的事?”

  丁伯背脊一,她是故意把他叫住问这种问题的;因为这里就只有他对季鸣少爷的近况最了解,也最吝于把消息告诉她,所以她不、她找碴。丁伯嘴一撇,如果季侬只基于兄妹情谊才问的,他乐意奉告;但她明明别有所图,他就不会傻得把什么事都告诉她。“这的确不关我的事。”他决定把话挑明,反正这几天不停来挑衅的人是她。“但是,如果你是有心要接近季鸣少爷,那我要以下犯上劝你一句:你已经是包家名下的子孙,登记为季鸣少爷的妹妹,你不该再对他痴心妄想。”

  “暗地里搞了几天的小动作,你终于懂得反击了,老家伙。”季侬一嗤,粉脸更冷。“虽然你是包家忠心耿耿的一条老狗,但若我把你说的话告诉爷爷,你猜他会怎么样?”“我不觉得老太爷会怎么样。”丁伯笃定地说。

  包季侬心一惊,坚定的信念开始动摇。为什么丁伯损她,还有把握不会被爷爷骂?他不过是个下人,怎么敢惹未来的女主人?

  是的,她就是季鸣哥未过门的准子;这是爷爷当年领养她进门的时候,亲口跟她说的,他说:侬丫头,你要快点长大,变得儿漂亮又聪明,爷爷让季鸣娶你当媳妇儿。商场大老包立万的一句话,谁敢不从?她回国就是抱着嫁定包季鸣的心情。如今丁伯对她不敬,还要她别妄想当包季鸣的新娘…哼,去他的!她嗤之以鼻。

  慢着…季侬灵活的脑筋一转。有没有可能说…爷爷的决定改变了,丁伯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警告”她?她不理会径自离去的丁伯,仔细往下推敲:如果说爷爷改变主意,不让她嫁给季鸣哥,那会是为了什么?

  她灵光乍现,分别这么久,说不定…季鸣哥早已忘了她,而有了让爷爷也满意的意中人?没错,一定是这样,她记起他刚见到她的时候,眼中出的感觉,叫做“陌生”季鸣哥忘了她,早在她的意料之内,但她却不曾设想有个可能存在的情敌。是谁那么大胆跟她包季侬抢男人?

  从小到大,为了爷爷一句话,她那么努力地充实自己,十几年来不曾偷懒,忙得连台湾都没时间回来,为的是什么?就是要与季鸣哥结合、辅助他得到整个“立万财团”的操纵权,然后她就可以以女主人的身份永远留在包家享福。

  这就是她的如意算盘,而她所下的决心,是绝不许任何人破坏的!

  因此她回台湾来,第一个该去拜访的对象也许不是季鸣哥,而是…征信社。他们一定能完完整整告诉她,她在美国为包家力争上游的这几年,季鸣哥到底做了哪些事。还有,到底是谁想偷走她的女主人宝座;她倒是要仔细看看这个卑鄙小偷的真面目,当然,她也想试试此人的能耐…想到这里,季侬漂亮的脸蛋上浮现出恶魔噬血的笑。自从包家宴会那天之后,采瞳嗅到了一些不同于以往的气息。

  她停下在键盘上弹跳的手指,心不在焉地停止办公。季鸣最近常常凝视着她沉思,眼神中也有复杂难解的讯息,他变得沉默寡言,不说话则已,一说话便得罪人,幽默感也似乎不见了,整个人好像一颗水银炸弹,只要碰他一下,他就会把人炸得四分五裂。“大嫂,我求求你不要跟大哥闹别扭了好不好?”一个刚受委屈的小职员躲在卷宗后面跟她咬耳朵。

  “我才没跟他闹别扭。”采瞳回以轻音,他心情一差,她人也飞扬不起来,显得有点无打采。采瞳拿起原子笔往那人头一敲。“还有,不准叫我大嫂。”

  “你们都同居了,还不准叫你大嫂?”小职员嘀嘀咕咕地躲开经过他们身边、往茶水间走去的包季鸣。“一定是你晚上没让他‘足’,所以他火气才会那么大。”足?她忽地脸一红,幸好被今年度最劲爆的冻伤妆给掩饰住了。

  他怎会不足?最近的夜里,他是最热情的情人,无止无尽的需求几乎要让她吃不消。她隐约知道,季鸣对她没有安全感,老是怕她什么时候会跑掉,所以拥抱愈紧、吻愈炽热。其实,只要季鸣一直遵守不她谈过去、许未来的诺言,他大可不必担心那么多有的没有…唉!因为她恐怕也离不开他了,她再一次承认这种没有他就不行的无力感;季鸣总是在她又冷又怕的时候,为她驱走属于过去的黑暗梦魇…所以,除非情况有变,否则她绝不会平空消失。或许,她该把这道游戏规则再提醒季鸣一遍,让他安心;不然老让办公室同仁无端受罪也不是办法。

  “我过去跟他谈谈。”她代一声,离座往茶水间去。

  季鸣正坐在里面啜饮咖啡,她顺手把门关上。

  “嗨!”他只有在面对采瞳时,才会这么温柔。

  “嗨!”采瞳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喝着黑咖啡的他,明明眉宇间藏着很多心事,却什么都不讲,只是笑出两个淡淡的酒窝让她安心。季鸣有心事一定与她有关,他才会不跟她提起,怕她多心。

  从他们认识以来,采瞳第一次发现自己满身“不能讲的过去”让季鸣如此介意却又如此辛苦地假装他不在意。她坐在他旁边,心疼地抬起手抚平他蹙起的眉。

  不开?她惊讶地发现他眉峰再怎么推还是一样地拧起。天!她到底把自己肩上多少的不快乐过继给他?她从来从来都不曾发现!

  采瞳一直以为他们现在的生活最幸福,拥有彼此的陪伴,却没有婚姻与爱情可怕的束缚;可是她这才知道,原来幸福的人只有她,被救赎的人也只有她,而季鸣却被她“立万财团”的少爷地位拖下地狱去了!

  她的罪孽多深重啊!她在六年前那个停电的夜晚加入了季鸣设计的游戏,从此任地照自己的规矩玩;她要季鸣陪她、给她十足的护卫、享受他全心全意的宠爱,却把所有的烦恼不安都抛给季鸣…她多自私、多可恶!

  采瞳痛苦地捂住脸。即便看清楚真相,但不想说的事,她还是不想说;不能承认的感情,她还是不敢承认呵…或许他们的游戏根本是个错误,也或许季鸣心里早就有了悔意…想到这儿,采瞳不战栗。他会吗?他是吗?他想吗?她不敢想象那种可能,一想到就要崩溃,但…也不能永远自私、不能永远窃据他的幸福,对吗?

  也许,今天意外的发现,就是上帝在告诉她,分道扬镳、让季鸣自由的日子到了。季鸣平静地拭去她没有预兆便滑落的泪。“别哭,静静坐着陪我一会儿。”

  也许,他也感受到上帝的旨意了吧?!才会变得与往常不同。

  采瞳听他的话,忍着不掉泪,但情绪似乎已经绷到和点,愈是告诉自己没什么好哭的,泪却愈掉愈凶。她是进来跟他谈谈的呀,怎么话都没说就先哭晕头了?采瞳脸上的冻伤妆糊成一片,擦眼泪的面纸揩下颊边的粉底与腮红,丑死了。

  她试着放轻松,扭开收音机,来点轻音乐调剂一下。季鸣静静地盯着她走到洗碗台旁,用沾水面纸擦去脸上的残妆,不自问:他们是怎么了?其实什么事也没发生,日子过得好好的,两人的情绪却不断反常。

  她很少哭的,却流泪了;他很少沉默不的,却笑不出来了,过去六年未曾如此,最近他们陷入愈来愈低的僵局,就像要不过气似的…

  季鸣走到她身后,拥着她娇软的身躯,额头亲昵地抵在她的肩上。“别哭了,什么事都没有,一切都很平静。”

  就是平静,才觉得暗涛惊人;就是对即将发生的事一无所知,才觉得可怕。采瞳从来不在白天主动偎入他的怀里,她只在无助的黑暗中这么做,今天却破例地往他怀里钻去。“你会陪我一辈子吗?”抵着她脂粉尽褪的额头,季鸣叹息地问。

  “只要你…”“去他妈的条件论!”采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从上俯冲而下的热吻截断。季鸣灼热的舌头熟悉地钻入她的樱中。他不要再听到任何一句“只要你…我就…”之类的话,起码在他心烦意的时候,他不想再温习一遍。

  季鸣一手扶住她的柳,一手固定在她的脑后,挑逗地吻她。他灵活地含住采瞳的舌尖,轻轻,她润泽红的丁香舌仿佛化为一个秘密通道,不知不觉将她的热情输出,与季鸣高涨的望交流融合,汇成一发不可收拾的火焰。

  正当他们气吁吁,堆积满身的情感找不到宣的出口时,门突然一开,清芬探进一颗头颅来,采瞳刹那惊醒的表情像是被泼了一身冰水。

  清芬尴尬地笑了笑。“哦哦,看来我又来的不是时候。”

  季鸣用力抓过前额的头发。“你知道就好,为何你每次都…”

  虽然世界经济综观杂志是言镇与包季鸣的合伙事业,但是上班亲热被另一位合伙人的老婆抓到,面子还是挂不住的。

  为了不让季鸣再说出更离谱的话,采瞳赶紧放开搂在他颈项上的玉臂,勉强振作地问:“清芬,有、有事吗?”

  “你的电话。”清芬指着拿在手中的无线电话,向一脸霾的季鸣解释。“这次是它的错,不关我的事。”她从门后跑出来把它递给采瞳,又赶紧跑出去,把门关上。采瞳转身接听,不敢接触季鸣火热的目光,怕自己会再度陷入。“你好,我是凌采瞳。”喀嚓!电话那端在听到她的声音后,马上挂断了。

  采瞳莫名其妙地按掉通话键,这也是最近不寻常的事之一。这几天她的电话特别多,每一通都是在她亲自接过线之后,才像是把话筒甩回去电话主机上地断线,次数已经多得让她感到不安。

  不安什么?她也说不上来,感觉好像噩运一步步朝她进,令她全身发凉…“是谁打来的?”季鸣转过她的身子,让她看清楚他被打断好事的火大神情,问道。“不知道,我接起来的时候,就挂断了…”

  季鸣不以为意,他走到门边,把门落了锁。他不要在再亲热时,又有大煞风景的人跑进来打搅。正当他刚贴上采瞳的时,电话突然又响了。

  采瞳的第一个感觉是刚刚那个人又打来了,她忙不迭地推开季鸣,接起电话。她要知道是什么人最近常打騒扰电话给她,即使心里发她也要弄清楚。“喂?”

  “说话啊!”她对着话筒用力大喊,不耐地拨开季鸣在她身上四处游移的手与。“你…就是凌采瞳?”

  “是,我是。”第一次听到对方的回应,让她大起胆子质问这个说话洋腔洋味的女声。“刚才是不是你打来的?还有,昨天、前天…那些不说话就挂断的电话是不是也是你?”“啊哈哈哈哈…”采瞳惊悸地听着传来的笑声,感觉背上的寒竖立起来。她从来没听过这么恐怖的笑声,像是从最底层的地狱传上来的。她鼓起最后的勇气问:“你、你到底是谁?”喀嚓!又是这样的回答;采瞳无奈地放下话筒,但不可否认,这一声干脆的“喀嚓”让紧绷的神经全盘松懈,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这回又是谁?”没发现电话有何不妥的季鸣不耐地将她的脸扳过来,才发现…“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有吗?”她很自然地摸上脸,手指剧烈地颤抖。

  “有,你需要我给你热度。”季鸣握住她的指尖,深情地吻上她的

  采瞳默然地任他噬她的理智,这一刻,她不介意与季鸣温存一会儿,他的气息和体温向来是最有效的趋灵符,让她得到平静与安抚;在他的守护下,她什么都不用怕。唉!不久前她还在想要放季鸣自由,转眼间她又继续依赖季鸣的体热、挥霍他的柔情了…采瞳战栗了一下,这是她第一回在季鸣身边感到一缕寒气朝她扑来,她想起那个洋腔洋调的声音,吊诡得让人寒直竖…不晓得为什么,她居然把它跟季鸣联想在一起。她在心底暗笑自己傻,那个打电话来騒扰她的女人声音,分明是恶魔之音,怎能跟阳光般的季鸣相提并论?她强迫自己否认这种可怕的预感,专心去领略季鸣的轻吻。没事的!季鸣方才不也说过,一切都很平静、什么事也没有?她应该要相信他。采瞳努力了一会儿,还是感觉寒意人,她干脆踮高脚尖,双手拉住季鸣的衣领,更大方地献上她的红

  没有理由她这样做,还会觉得冷,采瞳打了个寒颤,竭尽所能地往季鸣靠去。  WwW.XzIxs.cOm 
上一章   太想爱你   下一章 ( → )
《太想爱你最新章节》是完结小说《太想爱你》中的免费章节,杏子小说网提供无删节《太想爱你》全文供网友全文免费阅读。